那个警察瘦瘦的,鼻子下面有一戳小胡子,脸颊两边都瘦得凹陷了下去。再加上他一副有气无力睡眼惺忪的模样,若不是他穿着那身警服,我第一眼真觉得那是个瘾君子。
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在我床边接连守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缘故。起初心里多少还有些感激,但当我得知他守着我是怕我逃跑了之后,顿时气急。
“跑,我为什么要跑?”
他拿出警员证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个,你应该心知肚明。”
“我…我伤了张黎吧。对了,他…”
他摇了摇头,“伤口不算深,包扎止血之后,几个小时前已经回家了。”
我松了口气,但疑问也随之而来,“那还有什么?”
他哼了一声,“你少给我装蒜了,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受害者好么?你们不去破案反倒要来恐吓受害者是什么意思?”
他不屑的瞪了我一眼,拿出了一样单据在我面前撑了开来,还没等我看清,就收回单子而后勾下身子直直的盯着我道,“看清了吧,我们在你朋友摔倒的楼道附近捡到了一份只用了一半就丢弃的机油瓶子,经过化验比对证实里面的机油成分和让你朋友摔倒的那些一模一样。”
我的心里忽然有种极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