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那么痛不欲生的又过去了几日。
那天上午,破天荒的居然有人来看我。要知道,进了这里面就跟进了牢里差不多,近乎三分之一的病人都是从未有人来探望的。能来看望的人本以为会是小霞,可见了人之后才知道是张黎。
一些时日不见,他沧桑了许多,一脸倦容,胡子也不刮。彼此就那么默默无声的坐了好几分之后,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而后单刀直入,“签了吧!”
一见这阵仗,我心里即刻明白了八九分。可是打了开来一看,又顿时傻眼了。这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一份财产转让协议。
他想让我把父亲的那套房子转到他的名下。而这么做的目的我当然是知道的,他要还那些债。余下的钱还能让他们一家三人今后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