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自顾自的说“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把乐乐的头遮住,在我们交涉的过程中,他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几个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又是摇头。
沈翊低头看着手里的玩偶,许久,忽的对我说“我找不到武亮在那时候开枪的理由,还有他那几句话,我想不明白,他自己也有孩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我依然不明白,问道“你想说什么?”
沈翊很犹豫,却摇了摇头,没有明说出口,只是说“你好好想一想那天的情景,如果我们的感觉相同,或许那就是真的。”
我心里一片冰冷,脑子里的血液都被抽干似的,看着沈翊,有一个想法埋在心底,即希望是真的,有生怕说出口之后是错的,会更加失望,与他一样,选择了沉默。
我们对乐乐的事情缄口不言,想用其他的事情来把自己填满不去想,可有时候,却总是事与愿违。好不容易熬过些日子,二十九号那天晚上,沈翊才让我去准备陈锐让我递的投名状。我一开始只以为是写个申请,被沈翊带着到了他们一个对头的v里才知道,那是个血契,要想与他们为伍,就要先变成与他们同样的人。只要大家都做过恶事,就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摆脱谁。
那天他的人打探好了消息,说那里有一场假面舞会,很适合隐藏身份动手,于是选了一个客人最多最热闹的换班时间,确定他们老板在之后才过去为沈翊是熟面孔,进门时戴了帽子,把帽檐压低,与我两个人分开先后进去。
我依照他的吩咐,进门之后就说要找他们的老板谈生意,对接待的经理做了个吸丨毒丨的手势,他立刻便明白,把我带到了楼上的包厢。路过吧台的时候,我悄悄看了一眼沈翊,从机器上五颜六色的反光上,模模糊糊的看着他在我们走过之后便起身跟了上来,心里有了底。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在经理出去的时候塞给了他一小包用于检验质量的丨毒丨品,这是沈翊的配方做出来的那种,这种东西目前只有百乐有,普通市场上很少见。我知道他一定会见我,等起来却还觉得时间过得又快又慢,十分煎熬,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一个中年慢悠悠的走进来,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我有多少货。
我问他想要说多少,他犹豫了一下,说“当然越多越好,但也要看你的价格,我们这场子你看到了,跟百乐的受众面不同,标准自己也不同。而且我也听说了,这东西制作成本比一般的丨毒丨品还要低个一两成,只是麻烦点,又是新货,现在数量少才把价格提了上去。我还不知道它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能不能卖得好,不会在这上面下大本钱,但如果它经得起市场的考验,我们之间还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你好好斟酌一下,我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的,但我可提醒你,千万别把我当傻子,我这块肉,你小心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