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跟沈易说了一部分,之后我们俩都沉默,很久之后,他拿着笔画了一幅画,天与地是翻过来的,我在一旁看着,说这很荒谬。他已经憔悴下来,眼皮耷拉着,翻起来看我,说,这本就是个颠倒的世界,每个人都是鼻子不会变长的匹诺曹。
我还是说,是啊,真荒谬。
我们没有说多少话,但我们又是聊的最多的朋友,我有点不想让他死了。我拿起他的笔,在纸上画了一幅棺材,他说这是不是给他的,我说不是,是我自己的,要是我死在他前面,他就给我钉个这样的棺木。他想了想,在里面画了很多花,说还是把这给他,反正他已经对很多事情没有期待了,不如让我活着,名字就送给我。我们说了很多没用的废话,而这些也许不会有人知道了,我也会忘记,因为它不属于我。等明天来到之后,我们一时冲动的想法都会收回,又是两个想要对方性命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