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bill之后,我和嘉齐回百乐复命,沈翊自己一个人去看了袁颢,人还是昏迷,没有清醒的迹象。
抛开感情,袁颢越晚好起来对我们就越有利,虽然这样说很残忍,可这就是事实。
罗婧在与沈翊有过一番对话,任罗婧怎么担心,沈翊还是表达了自己要坚持的意思,她过了许久,才很是纠结的来找我,主动担起了去盯着袁颢那边消息的任务。沈翊没反对,我就同意了,开始从她那里听到袁颢的病情和他手下人的动作,大多都很安分。
袁颢第一次做透析没什么反应,我闲来无事偶然跟王圳说起陈锐的态度时,他很是沉默,半响,点了支烟对我说:“不是每一个人生下来就无情,陈锐背负了整个百乐的生死兴亡,他承担的太多,贪欲也太多,到现在怕的也太多。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离开百乐,他在杀了远峰之后,我们就是不同的两路人,我活着一天,他都不会安宁。”
“可您帮他消除了证明他杀了苏远峰的证据。”我低声说道,一直以来的疑惑出口,到底不敢说得太直接。
王圳说:“当时百乐刚刚成立,他们两个一起扫除了对他们地位有威胁的人,两个人一块儿上位,矛盾是必然的。祠堂里的那把交椅,到了也只能一个人坐,陈锐够狠,他赢了。代价就是我们当初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只剩了寥寥,我帮他,是因为他还活着,而远峰的结局已经摆在面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希望等百乐倒台的那天,我们这些兄弟里,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我自己。”
我看着他淡漠的样子,有些奇怪,也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便问道:“现在百乐发展的这么好,几乎是到了鼎盛时期,以后一定还会更好,你怎么会觉得它会倒台?”
王圳连看也没看我,依然是云淡风轻的说:“物极必反,盛极而衰,这是百乐的必然趋势。陈锐已经撑不住场面了,他乱了,百乐也就完了。”
我在心里想着陈锐最近的表现,并不觉得有任何反常,而且每个人都对他很尊敬,威望更超过了以前,报纸上有他名字的时候,必定会是大篇好的评价。要说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名下的慈善机构又有增加,捐出去的钱流水一样,没有丝毫的吝啬。
我在沈翊的帮助下,跟着嘉齐跟bill那边做了一笔买,在丨警丨察的严查下,所有的安全的送到了第三方的手里,钱到账之后,拿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分成。我看着卡里的数字,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冒着危险来做这违法的事,又有多少人为了争权夺势拼个你死我活。这是个被金钱奴役的社会,它代表了太多**的前提,足够让人出自己的灵魂,变成一摊披着****的白骨,谁也看不出他们的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