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觉得他的样子好笑,一面又有些担忧,说:“乐乐说你中午不对劲儿。”
我把他手里的闹钟放回原位,沈翊还迷迷糊糊没睡醒似的,下了**去洗把脸说:“想起点小时候的事,有点头疼,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他最近都跟乐乐在一起的缘故,沈翊也想到了,拿了块毛巾站在洗手间门口,问我:“你会不会担心我会伤害乐乐?”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擦干了脸上的水,问:“为什么?”
他在病情发作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为乐乐着想,其实我不应该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我说:“直觉吧,觉得你不会那么做,毕竟你是他的父亲,而且你现在也好了很多,也一直在吃药治疗。反正,我相信你。”
沈翊弯了弯唇角,大晚上的,索性也不换衣服了,翻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我躺在了**上,身下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闭上眼睛疲乏的对他说:“今天陈锐找我了,让你周一回去上班。”
沈翊嗯了声,坐在我身边,问:“累了?”
我没吭声,他说:“转过去让我也帮你按按?”
“你也会?”我懒懒的翻了个身,他垂着眼睑,唇角含着笑意,说:“肯定没你那么专业。”
“被你说的人家还以为我是做什么的呢。”我枕在手臂上,觉得别扭,又把枕头抓过来抱在怀里。他在我肩背上捶捶按按,没什么章法,但还是挺舒服的。
按了一会儿,我跟他说我跟陈锐之间的那些对话,他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我撑起身子,看着他问:“哎,陈锐说的那么令人心动,又把我捧得那么高,你就不怕?”
他不以为然,扬了扬眉梢,反问道:“我怕什么?怕你骄傲?”
“你真是……”我有些说不出别的话来,我们两个如今能做到这份信任,不也算是一种得偿所愿吗?
周末沈翊提前减了些药量,让自己能时时保持清醒的适应一天的忙碌,我在拿他的充电的时候,在上面看到了好多备忘录,一项项写着那些从前只要看过听过就会记住的东西,清楚地对重要事宜做着标记。
我心里有点发酸,在他面前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