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想装糊涂也不行了。
沈易那头传来嘀嘀的汽车喇叭声,还有一些人说话和噼里啪啦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看看床头的闹钟,想想这两次和他见面的时间,有点夜猫子作息的意思。
我说:“你还在外面呢?”
沈易嗯一声,说:“跟几个朋友玩儿,今晚广场有烟火晚会,你不知道?”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问:“这不年不节的,什么事儿啊?广场能让放烟花?”
“百乐十周年庆,在管理处交钱租的场子,只要保证环境和事后的清理,不犯法的事儿他们不管。”
我了然靠在床头,悠悠叹一口气:“有钱真好~”
沈易沉吟片刻,也叹一口气,说:“每天看着那么多钱却不是自己的,真惨。”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被他逗得笑了出来,被房东和压力制造出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沈易似乎心情不错,很有时间陪我废话,我们俩东一句西一句,闲话说了一大篇。我的姿势从躺着变成坐着,最后直接跑到了厨房里拿了瓶果汁,润润嗓子跟他聊。剩下的时间里几乎都是我在说,跟他讲我小时候跟我爸一起放烟花的事,他偶尔应几声,语气轻飘飘的,但让人感觉很舒服。
等我故事讲完了,沈易又等我感慨了一句,让我回味够了,才开口问:“乔绫,这几天彭铮找过你吗?”
我怔怔,对这个话题的转换不太适应,半响才憋出个没有,问:“兽药店那个案子不是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