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概是之前就商量好了,掰着手指给我数量了半天,又是手术又是补牙,加上一堆康复药品和营养品,最后凑了七千块钱。
陈灿结婚我刚随了份子,又被坑着买了个水龙头,这会儿哪还有钱给他们。
我说:“我最近手头实在不宽裕,能不能稍微少一点?”
“我们是不想为难你,可医院不给我们打折啊,我兄弟那伤总不能不治了吧。”
“可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我把钱包里打开给他看,黄毛只瞄了一眼,不悦道:“你打发叫花子呢,哥几个跟你客气,你别给脸不要,就你弟弟这事儿,拿不出钱来,明天就等着收拾东西送他进少管所吧。”
他兄弟伤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我弟弟被他们打的猪头一样,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威胁我,这完全是敲诈。我憋着口气没吭声,手机铃声及时响起暂时帮我解了围,我从他们当中挤出来,看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沈易他一定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