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好久,最后什么都没回,躺回床上蒙住头大哭了一场。像他说的那样,把过去的童话,连同这一夜的荒唐,全都当成一场梦,睁开眼睛,一片荒芜。
等再从酒店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办退房时前台说沈易已经付过钱,跟收据一块儿,直接退了一百块钱押金给我。
我拿着这一百块去附近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剩下的打车时给了司机当小费。
七月的夏天就像个密闭的蒸笼,一打开车门就可以明显感觉到空气是热的,就连吹过来的风也是又暖又潮,暴露在阳光下,皮肤焦灼的难受。我用手挡住车窗玻璃反射出的光线,加快步伐向前走两步,走过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面一家店铺外面围了一圈人,此刻正三三两两的议论着什么。
我寻了个空隙踮脚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拉起了警戒线,有个女人坐在地上哭,手里还攥着一条脏兮兮的布条,不知道是从哪里扯下来的。
我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也没有多强,瞟了一眼屋子里的警察,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态,转身往派特走。
我高中毕业后考的是医学院,本来可以做个求死扶伤的医生,可实习期发生的一件意外,加上现在紧张的医患关系,便改行学了动物医学。去年才在这里安顿下来,开了一家名叫“pethouse”的宠物医院,因为简单好记,大家都管它叫派特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