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牙关紧咬,她听得出,他在逼她,故意用这种方式逼她妥协,而她胸臆里憋着太多想挣脱束缚的情,只是话到嘴边,又被她用理智克制着收回。
白血病的遗传性,如今成了压死她奋起追爱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深深的闭了闭眼,打开保温盒,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聂岑面前,她舀了一勺尝了尝,然后送到他嘴边,她如鲠在喉,“不烫,你喝点儿,等你喝完我就走。”
聂岑别过脸,垂在*边的大手,紧攥成拳。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还想重申一次,那天我对裴雅苏说的话全是假的,至于欺骗她的原因,我承认我有苦难言,不方便解释给你听。聂岑,很多时候,我比你更痛恨我自己,明知不可为的,偏偏想为之;明知可以去做的,却又束手束脚,考虑的因素太多。我很想活得简单一些,很想宁做小人不做君子,但是清醒后,我知道不可以,因为我心里有远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我不能太过自私。聂岑,我本想留下照顾你,可是裴雅苏在这里,我没有立场,也不能对你有情,所以我不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回上海,希望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