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他打电话给您?!”我简直太意外了,根本不可能想像得到,傅擎戈还会做这种事情。
“是啊,傅少其实也挺可怜的,那么小就没妈了,傅董对他好像不太上心,家里还有个老幺,一家人倒是很疼爱老幺。我记得那会儿,傅少经常晚回来,太太不让我们给他留菜。我半夜起床,就看他有时一个人吃碗冷饭,啃个面包。”
我听着这些,心里泛起了些许酸楚,那些光鲜华丽的表面总是给别人看的,可当我们回归真实的生活,才知道究竟快不快乐。
没多久,傅擎戈过来了,提着十几斤大闸蟹,感情他知道有人给他做。
游思思对他心有余悸,下意识的往萧刚身侧躲了躲。傅擎戈看了眼大厅里的人自若的坐了下来,点了支烟,转头随意问了萧刚一句:“抽吗?”
“嗯。”萧刚点了下头,没说多话。
他丢了支烟给萧刚,嫌恶的瞥了眼春晚,就独自靠在沙发里,叼着烟玩着手机。
“傅兽,吃饺子吧,都煮好了。”我给他盛了最大碗,他看到桌上的饺子似乎双眼都亮了,丢下手机挽了挽袖子,开始狼吞虎咽。
他吃得太快了,我将他碗里的饺子用小碟子另外装了些,沾酱与不沾酱的分开来放着。
看他们撒了欢的吃,我和林婶最开心,提醒了句:“还有许多,敞开了胃吃!但是小心别烫着。”
“来,张嘴,赏你的!”傅擎戈突然夹着一个饺子递到我嘴边,我尴尬的接过了他的好意,味道的确是挺不错的。
一锅饺子最后也没剩几个,傅擎戈吃得太急太撑,结果一个劲的打嗝。
几人坐在沙发里看着春晚,一听到他打嗝想笑又不敢笑的憋着,这时候他自然是来折腾我,瞪着我打着嗝的模样,竟然有些蠢萌。
我给他泡了杯舒胃冲剂让他喝下,才终于见好。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傅擎戈觉着挺无聊,说要去城东护河岸放鞭炮。今儿个喜庆,都从了他。他买了一尾厢鞭炮载着大家去了城东护河岸。
此时河岸上人山人海,烟火连片在夜空中盛开倒映在河面,绚丽夺目。傅擎戈和萧刚将鞭炮都拿出来,点了之后就赶紧跑。
我仰着头好久,也不觉得酸疼,傅擎戈突然从身后环抱过我,将下巴搁在了我左肩,在我耳畔轻轻的说了句:“今天我好开心。”
他字里行间都在带着笑意,我微微侧身,看到他被烟花照亮的双眸,心口攒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激烈澎湃。
一伙人闹到凌晨四点多才睡去,公寓是三室一厅,所以那一晚我和傅擎戈一个房间,游思思与林婶一个房间,萧刚一个房间。
我已累到不行,傅擎戈还精神奕奕的戴着耳麦打游戏,他眼睑下有很深的黑眼圈,那张脸都快随了国宝。我看不惯他这么折腾,扯过了他的耳麦,说:“傅兽,明儿个再玩吧,都几点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