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只给我了那个邮箱。”他加重了语气,似乎有些生气。
顾嘉妮笑了笑,白皙的面孔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他们顺着塞纳河散步,河边有很多旧书摊,各种各样的旧书旧杂志,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不远处是巴黎圣母院。
从旧书到圣母院之间,是开阔的河面,是婆娑的梧桐树,是斑斑驳驳的石围墙,是巴黎的天空和云彩,那是一种情绪,一种迷恋,是一个延续的、一脉相承的历史的铺陈,在巴黎的街头到处都可以感受到历史的隽永。
顾嘉妮说,整个巴黎就是一部翻开的历史,特别是沿着塞纳河两岸,历史的气息更加浓厚。
“我给你寄过信,你还记得吗?”他不想听关于巴黎的历史,只想继续追问。
“记得,我不是给你回过了吗?”
“是啊,我写了三十二封,你回了我一封,而且只有237个字。”
“算了,斯宇,你真是个小孩子。我那也是怕打扰到你,现在不是好了吗,你来巴黎了,我们也见了面。”
走在河岸边,几栋红砖的建筑依稀可见,许夏微在一栋古老的房子前止步,想象着那些被岁月掩埋了的痕迹。他们谈过去,谈春城,谈写的书,谈遇到的人,谈许许多多的事。
“嘉妮姐,你为什么要结婚?”裴斯宇沉吟良久,终究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