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她用力一把甩开他,大步朝店外走去。
烟盒在手里被攥的皱皱巴巴的,像个蜷缩着死在床榻的女人,气息奄奄,朝不虑夕。
其实早就痛了不是吗?从皮埃尔上次回来说,中国一位姓傅的先生花重金聘请他到国内上课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痛了不是吗?
她也试探着问过皮埃尔,是哪位姓傅的先生,他却回答说,其实是给傅先生公司里的一位女设计师上课,但看上去两人是上下级关系,其实说是情侣关系也不为过,毕竟一对一的小课堂也不是随便一个员工都能够得到的待遇。
他说完,顾嘉妮就没了胃口,放下刀叉擦了擦嘴就借口要上床休息。
她将脸蛋儿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儿,又支撑着抬起头来,往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着以前的旧手机,很破的一部,她打开短信,最新的一条上面,日期还停留在一年前,那是她准备离开春城时傅云起给她发过的简讯,它们一次在小屏幕上显示。
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发信人:阿起……
NO.1: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这样决定了?
NO.2:我没想到我居然会为了你哭,我看到我们一起堆的雪人就那样被你踢得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