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是水的顾洲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把脸上的水抹掉,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暮暮:“周暮暮你疯了?”
周暮暮一脸惨淡地冲他笑:“顾洲,我明明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怎么我感觉我今天才开始认识你。”
顾洲看着周暮暮苍白的脸色,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周暮暮走近他,双手用力揪着顾洲的衣服,但说话的语气却像是平铺直叙毫无波澜一般:“今天晚上,我坐在椅子上想了好几个小时,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刻我还在想,我到底应该怎样还卫衡书一个公道,我想过要去报警,但后来我想应该过不了几个小时,你就会完好无缺地放出来了吧,于是我又想,那我帮他打你一顿或者也像你欺负他一样往你的手上狠狠地踩上一脚?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打不过你的,你也不会傻乎乎地让我踩你的脚。我想了千百种方法,但我又一样一样地把它们否决掉了,最后,我发现,我能为他做的只是像现在这样朝你的脸上泼一杯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