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林凤问道。容娇娇的话她没反驳。上次她跟容建国去医院也就做了个常规检查。连胸片什么的都没拍。人上了年纪嘛，小毛病算什么何必花那个钱？
容兵也看着容娇娇。容娇娇犹豫了一下这才道：“癌症。不瞒你们说，我根据他的症状在网上查了一下，总觉得我爸得的是癌。”
“啊？”林凤惊叫起来。她第一反应不是容建国要死了，而是癌症治疗起来得花多少钱啊。
容兵绷着脸，没说话，也猜不出心里什么想法。容娇娇眼珠子转了转，看着林凤：“妈，要真是癌症，怎么办啊？”
“怎么办？”林凤重复着这话，神情很复杂。想了半天才说：“有病当然是要看的。那毕竟是你们爸。可是这钱……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他看啊。你哥的工作到现在都没有落实还不都是缺钱？哎……这事啊……”
她叹了一口气。在孩子面前，她还是稍微的克制了一点心疼钱的情绪。万一他们舍不得容建国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要恨她这个当妈的不努力给爸爸看病？
“妈，这癌症看起来可是有去无回的事。到时候几万，十几万的砸进去了，人可还是没了。这种事我看多了。我那同学，小雅，你认得的，她妈前年不是乳腺癌吗？看了十来万，家底全掏空了，最后人还是走了。现在她还要在外面兼职帮她爸还债。这事多不划算你瞧。”
容娇娇直抒胸臆，林凤听了这话，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又看了容兵一眼。
“小兵，你说呢？”
容兵拧着眉，看看抢救室的门，转过头来才对他妈说了一句。
“妈，要我说，娇娇说的对。癌症这种病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不是我不想救爸。只是这年头得了癌症的有几个人能治好的？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二空？所以我觉得，不如趁爸还能吃能喝的时候，多给他点好吃好喝的。过完最后的日子。万一他真的走了，我们三个人还要过日子不是？做人得现实一点。妈，你说我说的对吧？”
容兵一席话，真是说到林凤心坎里去了。
“不错。小兵说的对。真不是我们心狠，只是这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所以还是留点钱比较好。”
林凤附和着。容娇娇目光一转，提醒道：“既然是这样。那我看一会爸的检查报告什么的出来，我们就先问清楚，万一真是那种病，就瞒着他。也省的他知道了真实情况后心情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