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也深知这一点,他想了想,便不多说,跟着我上楼,上到一半接过我提着的行李包:“小塞,谢谢你。”
我苦涩一笑:“我也替三姑姑谢谢你。”
我把四叔送到屋里,吩咐吴妈给他做碗热腾腾的荷包蛋挂面,然后便回屋休息去了。
成年人发烧,除了浑身疼和脑子一团迷糊,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躺在煎锅上似的,浑身难受不已。
吴妈给我送水来,又给我拿药来。
我看都没看,就把药抑头扔进了嘴里,只期盼着这烧能早点退掉,真的好难受。
药吃下去十分钟不到,我感觉困意袭来,那种困和以往的不同,是脑子里叫着要清醒,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的沉重感觉。
就算是感冒药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的劲儿,这我心里是清楚的,而且我也意识到不对劲儿,那药有问题。
我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别说坐起来,费了很大的劲,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害怕……最后一丝残念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嗡嗡……。”
“嘭嘭……。”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被两种奇怪的声音拉扯着,想醒醒不过来,想睡睡不着。
我觉得自己像睡在一团云朵上,身下软绵无比,而且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似的。
那声音继续再响,我张嘴想叫吴妈,却连嘴也张不开。
昏昏然的睡了一会儿,再度被那声音吵醒,我的感知,先由一个指头开始,一点点动弹,神经一根根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