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陆家驹听完夏青曼的故事后,不由地说了一句:“但是当我把车停下来,准备叫你下来的时候,回过头发现你已经不见了,当时还以为见鬼了。”
夏青曼笑了笑:“我功夫好嘛,早就跳窗出去,但是……”她看着陆家驹的侧脸说:“当时我在后面偷偷观察你,你的侧脸跟那天在韩向东家的院子里看到的一样。”
“所以,那天你本来要走了的,又回头叫说要帮助我,就是为了报恩吗?”
“恩,是的。”
夏青曼的药劲已经完全退去了,她抬头又补充了一句:“也不全是报恩,还是有别的一些原因的。”
“什么原因?”
她笑了笑,“你猜?”
“你爱我了?”
“如果我爱你,那你会爱上我吗?”
他不回答,坐起来,慢慢地把衣服穿上,说:“我去洗个澡。”
“……”夏青曼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他洗完澡之后就没有回到床上来了,而是一个人躺在窗边的沙发上,拿出手机自顾地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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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的时候,夏青曼又开始难受了,但这一次明显没有前两次难受了,她觉得自己可以控制。
下床。
陆家驹也醒了,他一整晚都睡在沙发上,看到夏青曼起床,他连忙问道:“怎么了?又难受了吗?”
她的脸颊已经涌上潮红,但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上个厕所,顺便洗个澡就好了。”
卫生间里,夏青曼仔细端着自己的脸。
嘴角的清淤还没有散去,额头的伤被陆家驹用纱布包起来了,没有化妆,素净,苍白,反而惹人怜惜。
脱了衣服,用盆装了一盆热水,慢慢地擦洗。
每当擦到伤口,就不由地“嘶”地叫一声。但大部分伤口都在后背,她擦起来非常困难。
后来,洗手间的门被陆家驹推开了,夏青曼蹲在地上看他。
一想到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可他却没有反应,她还是有些气恼。
“我来帮你吧,”他抢过她手里的毛巾,拧干水,正想帮她擦。
她不是什么小气的女人,活那么长时间,几乎不怎么生气,也没有跟人斗气的资格,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确需要他,便转过身,任由她擦着背。
“你倒是挺识时务的,”他说。
“不识时务行吗?你看我现在,不就是不识时务的下场吗?”她语气很轻淡,没有了以往刻意的慵懒。
他停在她背上的手顿了顿。
“夏小……青曼,我……”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