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去看窗外的时候,后脑勺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扭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于嘉禾瞪了我一眼,便看向了医生,表情颇为认真的听着医生讲话,还时不时的点点头。
我看了他两眼,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瞪视,扭过头,继续去看外面停在窗台上的小鸟。
从医院出来,顾唯一一直扶着我问长问短,“怎么会尾骨骨裂呢?你干什么了?”
她反反复复问了许多遍,天气本来就热的慌,她这么叽叽喳喳的,我听着心烦的很,便不耐烦的回道:“问于嘉禾去。”
一句话,两个人听,便是两种意思。
顾唯一听了,终于是闭了嘴巴,而于嘉茹听了,就不安生了,一听是于嘉禾干的,原本走在我后面,一眨眼,就冲到了前面,毫不犹豫一拳头砸在了于嘉禾宽厚的背脊上,劈头就骂,“你又欺负清城!于嘉禾,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你说话呀!把人整的尾骨骨折,你可真本事啊!”于嘉茹那粉拳,似是卯足了劲打在于嘉禾的身上,每一拳砸下去的时候,只见他整个人都要往前倾一下。
起初,他倒也不做声,于嘉茹打到第四拳的时候,他猛地停下了步子,侧头看了于嘉茹一眼,倒是什么都没说,可于嘉茹却成了泄气的皮球,再没出声,只退了下来,用力的挤走了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顾唯一,扶住了我的手臂,撇撇嘴,自语道:“凶个屁!”
于嘉茹是个直性子,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不太会过脑子的人。看着她那样子,我便忍不住笑了。
医院里整整折腾了一天,许是我这次痛的很逼真,连顾晖都一直陪我到现在,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说:“回家一块吃个饭吧,我让林嫂炖个骨头汤给你补补,这些天先住家里吧,嘉禾工作忙,没那么多功夫照顾你,家里有阿姨,这样也好的快些。”
我想了一下,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一直望着于嘉禾的顾唯一,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回去的时候,我跟于嘉禾同车,于嘉茹拉着顾唯一上了顾晖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