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阳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可是他说的这些事没有一件是我记得的,我看着他热情洋溢的脸,时尔喜,时尔忧,时尔大笑,时尔叹息,表情变化多端,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真正精神错乱的人不是我,而是段正阳。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蔓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段正阳察觉到我的异样关心地问。
“哦,没……没事,我在想你说的这些事,看能不能想起来一点。”我慌忙掩饰说。
我和段正阳肯定有一个人有问题,不是我就是他,如果证明他有问题,那就说明我没问题,这也不失为一个便捷的好办法。
回到家里,婆婆依然在看电视,她的生活简单近于无聊,每天不是做饭洗衣就是看电视剧,很少与人交流,一整天说的话都屈指可数,深闺怨妇大概就是这样形成的,也难怪她心理有问题,以前我还想着让她去相亲找个伴儿,去居委会多参加一些老年人的娱乐活动,报个老年艺术团或跳个广场舞什么的,可是现在发现她的仇敌时刻不在盯着她伺机报复,这些念头我一个都不敢再有了,万一她真的被人杀了,这个罪责足够折磨我一辈子的,我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