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故意卖关子,康安伦只是脸色有点苍白,胳膊腿都没断,看不出有什么病。
康安伦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笑着说:“猜不着。”
“你怎么了?为什么住院?”我走到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一点小问题,本来在家养着就行了,我爸那个人有点小问题就大惊小怪,好像我多么弱不禁风似的,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康安伦说得很随意,目光一直在我脸上流转,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人家也是疼你嘛。”我低头笑笑说。
“你最近怎么样?”康安伦问。
“我和段正阳要离婚了。”我情绪开始变得低沉,想到刚才段正阳和吴红蕊,又十分委屈。
“离婚也好,段正阳那个家庭根本不适合你。”康安伦根本没有感觉到意外,而且说得话跟段正新的论调一样,我没法否认他的话,他也很了解段正阳的家庭,他和段正新一样有资格这么评价。
“也许吧。你什么时候出院。”我不想多说,于是转移了话题。
“过几天吧。”问到这个,康安伦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我问,关于戚明朗的假墓,关于段正阳家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我非常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田蔓,如果你离婚了,就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了,段正阳会给你不少钱,你带着钱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吧,离这里越远越好,你能答应我吗?”康安伦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