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凤娇觉得自己太窝囊了,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威胁她,她就像一个软柿子一样被人捏来捏去:“什么新的交易?”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是别人握着她的把柄,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识时务的回应着。
对面的那个人也预料到了她情绪的起伏:“虽然你没有沈氏凤阳集团的任何股份了。但是你有闫家的,闫伟明的那些产业全部都是你的。”
兰凤娇很厌恶的排斥着:“不行,绝对不行。他的资产不是你能动的,而且也不是我能动的……闫伟民的资产虽然大部分是我在主管,但是还是要通过第三方,假如集团内部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大型事务或者是决策……都是需要通过闫木媛的。”
“闫木媛不是还活着吗?沈楠霆公司里的那个宋柏溪就是闫木媛。”
见对方也执迷不悟的相信宋柏溪就是闫木媛,兰凤娇忍不住解释:“她不是闫木媛。我们和沈楠霆都以为她是闫木媛,但是DNA检测报告显示的是他她不是闫木媛。她和也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那就更好办了,闫木媛死了,那么那份协议便是无效的,你可以随意的攫取。”
“不行,我绝对不会动闫家的资产……”
兰凤娇铁了心思的拒绝着:“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你想要把我的事情抖出来,那么你就去抖出来…… 我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就不怕再多错一步,反正前面都是深渊,怎么走是无所谓的……”
她‘砰’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波涛起伏着。一旁的张诗雨也看得胆战心惊。
“妈,要是他真的把那些消息给发布出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来在司技。
兰凤娇看着她,眼睛里面带着疲惫的神色:“很多人做事不是为了当前的利益,而是为了更大的利息,在达成下一个目标之前。他怎么会毁了现阶段可以帮他在未来达成更大利益的人呢?”
最后一句‘我困了,我想先去休息’结束了谈话。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意外,有很多挫折,有些意外和挫折,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兰凤娇又去了苏迷所在的精神病院。
苏迷有些诧异,对于她的到来,显得很惊慌。兰凤娇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毒神色,她是了然于心的。
“怎么?现在就有办法帮我出去了。”苏迷故作镇定自若着。
兰凤娇呵呵的笑着道:“苏迷,我和你的交易取消……我不会帮你从这里出去的,首先你给我提供了假的情报,宋柏溪根本就不是闫木媛, 其次,你欺骗了我,你根本就知道那个举报我的人是谁。”
兰凤娇说的后半句话苏迷压根没听进脑子里。
她一直在想着前半句话,宋柏溪不是闫木媛?怎么可能?那天宋柏溪明明也承认了她自己是闫木媛啊。
她很坚定的看着兰凤娇:“她一定就是闫木媛,一定没错,你要相信我,她自己也承认了。”
“不好意思,苏迷小姐。我没那么多功夫和你在这里闲扯,你要是觉得好玩,去找其他人去吧……我现在完全是不可能帮你的了,还有,不要背着我和其他人联手,我也是有戒备心的,只要露出一点的蛛丝马迹,就可以顺着这蛛丝马迹按图索骥……威胁我的人不单和你认识,而且很还很熟。”
苏迷是彻底的惊呆了,她为这个女人的推理能力和思考能力感到极其的惊讶,兰凤娇大概是她见过的除了闫木媛以外最聪明的女人了。
不过对于她不相信宋柏溪是闫木媛这件事,苏迷十分的怀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眼看着兰凤娇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她心里也是很着急的,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不做些什么,那么到手的机会就会溜了。
“你是怎么知道宋柏溪不是闫木媛的……我们现在来赌一把,假如你是正确的,那么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豪不相干,假如我是正确的,那么你帮我从这里出去,行不行?而且我还会告诉你威胁你的人是谁。”
兰凤娇在心里冷笑着,虽然聪明,果然还是涉世未深,随便一句话,一件事就让一个人的观念转变了风向。
她显得落落大方:“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证明……我是从沈楠霆桌子上的DNA检测报告得知闫伟民宋柏溪不是父女的。”
苏迷扬起迷人的微笑:“很多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妄加揣测的,你想一下……一份报告可不可以修改?只有自己得到的东西才是最准确的。只有呈呈和沈楠霆不是父子,才是一个最基本的结论。”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去检测呈呈和沈楠霆的……他们绝对是父子关系!假如你证实了这一点,我还会帮你稳固你女儿的地位。”
“就凭你?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能做到!”
“所以我说是赌啊,这是一场赌局,就看你愿不愿意赌,愿不愿意承担风险……”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兰凤娇也有想豁出去的心理,于是相信了苏迷。
可是要接触到呈呈真的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想到沈楠霆和宋柏溪最近要出差,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下午的时候,他和张诗雨一起去了沈楠霆的公司,得知要和宋柏溪一起出差,张诗雨的心里别提多毛糙了。
兰凤娇在一边拼命地暗示着她不要说话,随机好脾气的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
他们走后,张诗雨很不解:“妈,你难道不知道这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话肯定会擦出火花的嘛?你看那个宋柏溪的脸在慢慢的恢复了,她现在脸上好大一块皮肤都是好的,虽然戴的眼镜框,看不清楚基本的长相,可是也能感觉出来她是漂亮的呀……”
兰凤娇生气了:“诗雨,你能不能想一点正事……他们走了更好,我告诉你,那份DNA检测报告,不一定是准确的……我们再去检测呈呈和沈楠霆的。”
随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诗雨
于是她们在呈呈下午放学被接到罗琴家里之后,也去了罗琴家,而且带了很大一袋子玩具。
见到她们过来,大家都还是欢迎的,毕竟现在张诗雨还是他们名义上的媳妇。
“来,呈呈,这是给你的礼物……这是给我侄子的礼物……”张诗雨把沈冰心的孩子抱起来,亲了几口:“哎呦,小乖乖,有没有想阿姨呀!”
小孩子的天性都是善良的,拿到玩具的两个人非常疯狂……
张诗雨也陪着这两个孩子一起玩,让兰凤娇陪着其他人聊天……其实张诗雨是很想到呈呈的房间里看看有没有掉落的头发的。
但是在目前的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她只有强取豪夺才行。
看看一边的桌角,再看了看呈呈,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她故意推着的地上的车,把它推到桌角那边,然后看着呈呈:“阿姨滑很不错奥,现在看一下呈呈的哦。”
呈呈自然很高兴,他低着头,跪着,单手抓着车子,在地上滑动着。
看到车子划的很远,他十分的兴奋:“奥,我的大车车好厉害……”他站起来拍掌。
就在那一瞬间,张诗雨慢慢的靠近成呈呈,微微用了一个力推了一下,呈呈就那样直直的向一边倒去。
张诗雨赶忙眼疾手快的把手放在桌角边,当呈呈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手顺便拔了一根头发……
‘啊’的一声惨叫从她和呈呈的口中同时传过来。
那边的大人还以为呈呈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跑过来看看。
却看到张诗雨的手背上都是血,而且还破皮了。
张诗雨也是钻心的痛,要不是宋柏溪格外的警惕,不让任何人去接触呈呈,而且梁恒溢还给呈呈安排了保镖,她们怎么会煞费苦心的想出来这招?随便看一看,沈家的大宅子里也因为沈冰心的孩子和呈呈而布满了摄像头。
她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也不会委屈自己想出这招。
大人们看呈呈没有事,再看看张诗雨受伤的手,赶紧拿药箱过来处理。
“刚才我要抱呈呈……没想到手还没有伸过去,跟刚碰到他,他身子一歪,我差点以为自己接不住他,吓死我了……”张诗雨的另外一只手拍着胸口,仿佛仍旧心有余悸。
“诗雨,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呈呈撞上那个桌角,头要是破了的话,等宋柏溪回来,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向她交代……”
罗琴很是感激,也很心疼张诗雨的手:“你看这手长得这么漂亮,现在破了这么一大块,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们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你去医院吧……”
这个送来的惊喜,让兰凤娇觉得灵机一动:“诗雨,你现在这里处理一下,等一下我们两个立马去医院……”
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又在策划的什么,可张诗雨还是答应了。
出了门之后,兰凤娇立马问张诗雨:“诗雨,你拿到手了吗?”
“我拿到了。”张诗雨点点头:“我们现在去医院。”
“好,早上我去沈楠霆办公室的时候顺便也拿到了他的,现在,一切都齐了……只等一个星期后的结果了。”
苏格兰,阿伯丁。
下了飞机。闫木媛只觉得周边的空气异常的好,她立马打了一个电话回去,想知道呈呈的情况。
“柏溪啊,呈呈出了点意外。”
接电话的是兰凤娇,她的心立马提了起来;“什么意外?”
“头差点撞到桌子上去了。”
闫木媛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又没有撞上去,没关系的。阿姨,这种事你不用告诉我。”
“那好。你们先忙工作吧。”
说了几句之后,罗琴就挂断了电话,沈楠霆问闫木媛:“宋柏溪,发生什么事情了?”
闫木媛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小雨差点受伤了,你妈很担心,所以告诉了我一声……”
“那好,我们先去安排住宿,在西顿公园了那边。”
接应他们的车子把他们带到西顿公园旁边一处五层巴洛克式宫廷酒店。
门面很低,调大概三四米宽,门口也没有醒目的招牌。
一开始闫木媛是诧异的,她不明白,沈楠霆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
“这家酒店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进去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穿过铺就蓝灰色地毯细长走廊,淡淡的香水味四处弥散着,有着微妙的东方气息和烧香的混合气味。
“这里都是埃及的香料。酒店的头,风格会散播这些香气……看到酒店大厅里摆放的6000支玫瑰了没有?那里的香味相融合。”
他们到了尽头,乘坐了一个极小的电梯,到达一间布置精巧的房间。
“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私人定制的。”沈楠霆告诉闫木媛:“之前季铭钏在这里有一间房,……”
屋子里的墙壁是蓝色的,也是闫木媛十分喜欢的颜色,客厅里有一个壁炉。壁炉是拿破仑时代的样式。
“这酒店怎么和巴黎的酒店很相似?”闫木媛有些好奇。
“都是一个风格,自然很相似,而且这家酒店也是走奢华和时尚路线的……”
闫木媛点点头。
晚餐他们吃的是白绿色的双色芦笋和两份简单的沙拉。
“我打算进军酒店行业,你觉得怎么样?”正吃着,沈楠霆突然问了闫木媛,闫木媛有些惊讶:“这种事你应该和董事会商量,而不是我。”
沈楠霆笑了,笑的优雅自然,他就那样,直直的盯着闫木媛,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一样。
“你想不想知道我妻子的事情?其实我觉得你在某方便和我的妻子十分的相似,我总是在期待着能把自己的心里话和你说说。”
他突如其来的剖析自己的内心,让闫木媛有些惊诧:“我是一个外人。沈总对我说这些并不合适,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沈总在去给她说吧。”
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沈楠霆是不对劲的,他的神色,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掩饰着什么,这样的他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可是沈楠霆好像一点也不自以为然一样,步步紧逼着: “我很爱我的妻子,有的时候我在想,或许她没有离开我身边……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彼此深爱的人之间都有这种感觉。起码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宋小姐认为呢?”
闫木媛觉得现在的形势自己有些控制不住了,沈楠霆到底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他想从自己的口中得知什么?
“感情的事,勉强也勉强不来,随意就好……生老病死,命由天定,我是相信这个道理的,不知道沈总相不相信,既然失去了,那就问其自然的好……”
她这么明显的意图沈楠霆又何尝不知道,他只好退一步:“我给你点了一道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我觉得你的口味可能有点偏清淡饮食,给你点了蒸鱼。”
其实当时闫木媛还在他身边的时候就一直非常喜欢吃那些清蒸的东西。
闫木媛自然也同意了,如果再去拒绝的话,那未免显得有些矫情。
吃过饭之后,闫木媛在屋子里待的有些无聊,要是现在他和沈楠霆相认了,那么他们两个就可以在屋子里肆无忌惮的玩耍着,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
不一会儿之后, 沈楠霆递给她一件绿色的衣服:“这家酒店的下面是一处希腊式的底下音乐浴池,你要不要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