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连拉带扯的带入一个装修的十分考究的大卫生间,孙毛毛和沙飞飞等人也过来轮番对我进行安抚。他们不时做着各种鬼脸,象逗婴儿一样,我实在忍受不了他们这些弱智的表演,知道如果不破涕为笑,这些个卓劣的表演还将继续下去,只好强忍住内心的委屈,随他们走出了卫生间。
我看见了他,那个王八蛋一直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他惴惴不安的表现让我如释重负。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如同远渡重洋的贵宾一样被围坐在一张桌子的中间,大家都争先恐后同我说话让我如坐针毡,拜托,我真的没事。
事实上,我当时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诚意。我知道二师兄和高小姐的故事是一个玩笑,我也知道他在通过这个玩笑来对我进行试探,期许能够得到我的某些回应。我严词拒绝他只是希望他不要对我抱任何的幻想,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出生、成长,堪称“青梅竹马”,但我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起码没有好的感觉。
事后我也对自己进行了检讨,当时翻脸的速度确实过快,从阳光明媚到晴转多云是可以接受的,但从烈日一下子进入到暴风雨的骤变实在难以适应。
但他当时的做法也过于极端,特别是措词之粗野有损律师这种高度文明的职业形象,让我一下子又回到十多年前,那个顽劣的少年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令我心有余悸。
晚上,我给小白打了电话,他似乎已经早早的睡觉了,等了许久才接电话,略带疲惫的告诉我,他下个月就要回国了,如果我届时方便的话,可以到上海去接他。
欧也!当然方便!
接下来的日子我特别的兴奋,因为我的小白就要回国了,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拥有了爱情女人总是特别的自信,我谅解了王雷,我谅解他的时候甚至有点洋洋得意,有种宽恕、赦免的味道。
孙毛毛办理的赵杰故意伤害致死案在起诉时调整了被告人顺序,赵杰被从第一被告的位置上拉下,变成了第二被告。何洪江办理了取保候审,这意识着其有可能被认定为无罪,至少会判处缓刑。而黄俊生的罪名则变成了故意杀人。
“老大”变成了第二被告,这是一个重大的成绩。
孙毛毛再次来到我的办公室,向我表示感谢,并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黄俊生的家属也来到我们律师事务所,指名要求委托孙毛毛作为其辩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