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让我爸爸赶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我一天都不愿意呆了!”宋小蕾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没有了盛气凌人的大姐头风采。
那是,谁都不愿意呆,都愿意呆的那是人民大会堂,也不是是个人都能进去的,我想。再说了,要是你爸能想办法把你弄出去,还要我干嘛?
我静下心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问了一下当晚的情况,包括她所能记得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并追问了她两个问题,一是她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实际年龄?来时他爸告诉我当年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把她往大了虚报两岁;二是她有没有与那个阿九发生过性关系,一旦发生过,要及时向管教报告,迅速的进行排查。
“我没有!”小蕾低下头,“管教也抽过血了。”
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小蕾是个美女,但凡见过她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哪怕是她最狼狈的时候,套用一句王朔先生形容前妻的话——浓妆佳,淡妆亦佳,蓬头垢面不掩国色。一旦其染上艾滋病,再放任自流,必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传染源。
案情与老宋转述的基本没有出入,但有两点我注意到,一是小蕾说是阿九主动打电话找她,她顺便叫他过去的;二是事后阿九曾给被害人留电话,后来被害人也曾打电话给阿九,向他要钱,阿九不给,被害人因此报案。
“你怎么知道被害人给阿九打电话要钱的?”我一边记录一边问。
“阿九打电话告诉我的,并告诫我找个地方躲一阵子。”小蕾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我结束了会见,在等待管教带人的间隙里,又问了一下小蕾需要什么东西,好让她的家人尽快的送进来。
她停了一会儿,问道:“我要在里面待很长时间吗?”
我也顿了一下:“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