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坏人都发了财了。我还在纳闷,怎么你居然在做律师,你应该在包工程啊。”她一本正经的道。
我沉默了。我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定格了,换句话说,她一直没有原谅我。
下午,我们一起去了位于市郊的市看守所。令人奇怪的是,不知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还是怎么着,陈二宝见了她,居然竹桶里倒豆子,一五一十的把案情交待的清清楚楚,本案的好几个疑点均迎刃而解。
“你行啊!”从看守所里出来,我表扬她,“我弄了仨星期都没弄明白的问题,你一个小时搞定了”。
她看了看手机,笑道:“是五十五分钟。英美法系里对律师培训的一个最主要的内容就是还原事实真相,不是让当事人自己说,而是由律师引导着当事人说。律师要带着自己的问题,带着对案情的分析和假设来会见。”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刚才来的路上,我翻了一下你的卷,随即拟定了几个问题,我带着这几个问题去问,很快就清楚了。”她笑的有些得意,“比如,犯罪嫌疑人身高168公分,而被害人身高183公分,就算被害人站在那儿不动,嫌疑人都不一定能打中他的鼻梁,即使击中的话,也会在鼻尖或鼻翼。还有,被害人的鼻骨骨折是由嫌疑人的哪块手骨造成的?这些都很重要,都要推敲”。
我开始对她有点佩服了。
我打开音乐,车里回荡出李健的《风吹麦浪》:
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