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毕竟红霞和宁冰都是我同学。大学四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讲过我家里的情况,他们只知道我是本地人,这样的优越感一直存在了四年。所以相约来这儿上班的时候,她们都选择了坐台,只有我只是选择做包间公主。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抹不开面子,更多是我不知道怎么在他们面前卸下这份优越感。
阿峰似乎也被我的呐喊惊到,放开我的手疑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蹲在地上焦急的说:“刚才在卫生间接到我妈朋友的电话,刚把我妈从吊绳上救下来,兴致人还在医院呢。”
包间里顿时没有了声音。
我拉着阿峰的裤腿,哭喊着:“峰哥求你,让我走吧。”
宁冰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阿峰面前,拉着他的衣角娇滴滴的说:“峰哥,你看...”
阿峰抓住我的手,二话不说往包间外面走去。我以为他还是不让我离开,我一边挣脱着一边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包里的电话又响起来,我用那只没被阿峰架住的手掏出电话。看到是吴姨的号码,心里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怯怯的按下接听键:“喂,吴姨。”
“娟啊,你直接回家吧。你妈她…”吴姨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我妈她已经出事了,不过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吴姨,怎么没去医院?”
“你妈她...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断气了...”我顾不上还在夜总会大堂的楼梯口,也顾不上旁边人来人往的客人。顺着墙角蹲坐在楼梯上,不停的重复这这句话。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有悲伤也有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