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罗秀芝接着说道:“你爸爸对你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打过你,就是喜欢摆着一副臭脸。你可像你爸了,内心柔弱着呢。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他醒了,对你又没好脸色,别又气坏了身子。”
夏秋点头告别,又看了一眼夏山,离开了医院。房间里只剩下了罗秀芝和夏山。罗秀芝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夏山,“别装了,睁开眼睛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的。”夏山撅着嘴巴不肯把眼睛睁开。
罗秀芝笑了起来,说:“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你打呼噜的声音大小长短轻重,我都了如指掌,还想瞒过我么。你打算跟夏秋生闷气到什么时候啊?他来看你,你要么装睡,要么醒了就冲他发脾气。你们父子俩都是个怪人,明明相互都关心,却偏偏要扮作仇人。”
夏山睁开眼睛,吁了一口气,叹道:“爱之深,痛之切呀。我夏山戎马半生,都说虎父无犬子……”
“好了,不说了,以后慢慢聊。”罗秀芝看到心率监测仪上显示夏山的心率加快,赶紧制止了他。
夏秋开着车,游荡在路上,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小念了,小念也不曾给他打过电话。小念在夏秋父亲出事的那天给夏秋发过一条短信:好好陪着你的父亲,珍惜自己的家人。别挂念我,我会在原地等你,你若不来,我不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