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孱弱的身子猛的一颤,巍巍抬头瞪大眼睛看我:“你....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呢?!”
后半句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只是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你没死就好,现在还得由我来护你周全,真是......”
太好笑了,奈何世事无常,变故骤然而发。
我摔门离去,隔断她即将奔涌而出的怒吼以及无望的情绪。
*
从小我妈就很少关心过我。她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接送自己家的小孩,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陪自己女儿逛街,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
她只会严厉的教育我,给予我生活所需。
可我仍然舍不得她。
也许就如伍舞所说,她毕竟是我妈,不管怎样她都是我妈。
时间隔的太久,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的母亲好好的交流,除了嘶吼着发泄情绪,我还会什么呢?
天空阴的可怕,黑的恐怖,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而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却从未停过。
我向多瑙河走去。
为了我身边不会在有人受伤,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要尽我最大的可能去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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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走到多瑙河,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人。
他一身黑色风衣敞怀立在闪烁的霓虹灯牌下,冰冷的晚风将他墨黑的风衣袍角舞的猎猎作响。
仿佛暗夜中潜伏的鬼,远看着森冷而可怕。
我站在距他十步开外的地方,一如最初的最初我才遇见他,当时我未曾了解他,只觉得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从来都只能仰望。
脑海中的记忆一遍一遍的过,一张张的翻动,可是想到他那天的模样,我的母亲,大钱,阿舞,顾未陶,以及他的事业他们的帮,我心中的甜蜜逐渐堆积成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