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哦。”然后她又问:“毕业后和贾蒙还有联系吗?”我一抬头,看见她渴切的眼神,我说:“没有,我也只是偶尔听朋友们提起过,说他去北京发展了,又结了婚,过得挺好。”
“嗯。”贾蒙妈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于是就有点觉得不自在,我开始搓着自己的两只手。这是我的小动作,每当我紧张或无话可说的时候,我会这样无意识地搓着自己的两只手。
贾蒙妈轻叹了口气,说:“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弄,宏宏越长越大了,问题也就越来越多了。”我一惊,问:“出什么问题了?”“宏宏的去留问题。”她又叹了口气,说:“我年纪大了,身体已不如以前好了,又有糖尿病,有时候严重起来,腿疼得上楼都吃劲。”
我无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贾蒙妈接着说:“我知道贾蒙不怎么愿意回家,不怎么愿意看见我和宏宏,他觉得,害死了严红的,是我们。”
我有点不能理解,我说:“不会的吧?您是他亲妈,宏宏是他亲生儿子呀!”“怎么不会呢,要不是我坚持要严红生孩子,要不是严红生了宏宏,严红也不会死啊!”老人家说。
“可他也该这么想:若不是严红嫂子死了,他就不会去北京发展,也不会和文菲结婚,更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有失必有得呀!”我说。我知道我说的很残忍,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一个萝卜一个坑,严红不成为过去,贾蒙就没有现在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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