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去周海的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周海的父母,距离周海的表白不到十天,两家的家长就会面了。周海的爸看上去老实得没出息,似乎没有说话的份。
饭桌上,周海的妈不停地夸周海细心体贴有孝心,我老爸老妈不断地夸我能干老实、勤劳本份,由于双方的满意度太好,而我又没有异议,我的终身就这么迅速敲定了。
我能有什么异议呢,我的贾蒙,我唯一爱恋过的男人,已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不管是在回忆里平静的校园,还是在现实里冷漠的城市,我都无法再触摸到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那么嫁给谁,不是嫁呢?
借用在街道协助人口普查三个月,我这棵沉默的树上忽然就结了枚婚姻这果子,再回单位上班时,知道我居然结了婚了,惊得单位的同事们嘴巴子张得能跳得进一只癞蛤蟆。
之所以结得那么快,是因为周海的妈说,周海和我同年,二十四岁,如果再不结,过了年就是二十五岁,两个呆子数,不吉利。我后来想,吉利不吉利这东西,其实和婚姻没关系,不幸福的婚姻,即使是六六大顺八八添财九九长久也没用,该完它还是完。
我和周海一边在街道忙人口普查工作,一边在张罗婚礼的东西。因为周海的大哥结婚时给买了新房子,所以周海妈也给我们买了个房子,但是她买了个二手的。
周海妈说:“二手的房好,装璜好了的,省劲,搬张床进去就算个家,摆上个灶头就能过日子,最适合你们。”我后来才知道,周海妈暗地里给人放高利贷,钱都放外面去了,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现钱买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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