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菱总说我傻,因为我没事儿闲的总把事情往自个儿身上拉,到头来别人都轻轻松松地过日子,就我一人跟伏尔加河的纤夫似的那么气喘吁吁。“你这样儿不行,”丰菱说,“谁不是为自个儿活着啊?你就是不为你自个儿想也得为咱爸咱妈想吧?你干嘛把自个儿弄得那么累呀?图什么呀?”
有时候我也觉着我自己挺不值的。比如现在。虫子以为我有杨思北,所以他就算背叛了我也不内疚;丰菱杜宵以为我有杨思北,所以他俩不为我担忧;我爸我妈不知道我有过虫子,所以他俩不为我着急。这么说起来,全世界我最对不起的是高明哲,因为他以为我有杨思北,所以无端地多了一个本来是他兄弟的敌人。
杨思北,杨思北,我的负担和烦恼都是我自找的,可为什么全都和杨思北有关呐??
2008-08-25 10:33:00
( 十六 ) Big Big World
开学了,我拎着一个小包冲上了K12次直奔北京。路上我忽然间特伤感地觉着失落,我心想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就这么让我给蹉跎过去了。那会儿我特想考研接着念书,那样就还能多当几年学生,装嫩也有资本。
到寝室的时候,丰菱已经坐在床上了,面无人色双眼无神,吓了我一跳。后来经过我的严刑逼供,丰菱终于开口,告诉我杜宵在寒假里用他坚不可摧的革命意志和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终于感动了一个江南小姑娘给他当女朋友,从此丰菱情敌的名单上就又多了一号――其实这号人太多了,从打丰菱和杜宵在人大附中混的时候就开始有记载,现在多一个少一个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