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你,这几天好么?我都没敢给你打电话,怕你情绪不好。”
“我...我挺好。”我怎么能告诉他,我的母亲已经去世,而我的父亲连为我母亲送殡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怎么能让那个我爱着的男人为我担忧呢?他有父亲母亲,他有一个体弱的妹妹,他有一大堆负担。
“哦,挺好就好。”他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顾湘,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适,但你也知道我有什么事儿不瞒着你。我想...我想我们该...分开了。”
杨思北这句话一出口,我的世界轰然坍塌,我被压在了地狱的最底层,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便挂上了电话,关了手机,在路边抱住一棵杨树失声痛哭。没有人听到,没有人看到,这最好。但愿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但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比我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