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是谁。我说,你能不能把我给你说的话背一句我听,就一句。那边沉默了一会说,好,我就背一句,听好了,你对我说过,这东西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我如同患了失忆症,一点都想不起我跟谁说过这句话。况且,这句话太普通,我跟谁都有可能说过这句话。NND,是不是我被撞后真的得了失忆症?
我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那边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再核实一下。我准备挂电话,却听那边有纸片哗哗响的声音,对方又小声自言自语地骂道,夏义这老家伙,是不是给我留错了电话?我一听赶紧大声喊道,喂,你是有意要骂我是不是?对方咯咯地笑个不停,还伴随有喘气的声音,敢情是笑得花枝乱颤的。
这笑声如同树林间的阳光,斑斑驳驳地从上面洒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一个的小圆圈。我脑子里突然翻出一张画面,灵光一闪就想起了一个人,于是胸有成竹地说,喂,你可是说好的,要给我洗三天臭袜子的。对方停止了笑,煞有介事地问我,那你说来听听,本姑娘是谁?我大笑一声说,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三方土。
方堃耍赖说,不行不行,我提示了,题目作废。现在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住在哪里?我说,你还是别来了吧,我住在土里,下半身已经在土里开始不朽了。方堃呸了一声说,我姐说的没错,你就是一老油条,老混混,老色。。。。。。
我哈哈一笑说,你接着说完啊,你姐肯定说了,我还是一老色鬼。方堃不理会,啪地一声挂了电话,估计这会正咬着嘴唇,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钉子来的时候,我正喝着美味的汤,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容。钉子问我,夏哥,又来灵感了?我说,来什么灵感?钉子姨姐也抬起头问,来什么灵感?钉子对她姨姐说,你别管,我和夏哥谈事呢。他姨姐横了他一眼,又开始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