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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丁琳在我面前跳下桥后,我的梦里就多次重复一个画面:丁琳用硬纸片将一张白纸上的白粉刮成均匀的三条线,然后迫不及待地用一根吸管把第一条线吸到鼻子里,闭上眼揉揉鼻子,再悠闲地吸第二条线。在这个梦里,最让我难忘的是丁琳的表情,兴奋,满足,贪婪,妖艳。
其实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真实的场景,只是在电影里面看到过。但它却很多次出现在我梦里,并且每一次梦里都没有看到白粉是怎么出现在纸上的,这让我很困惑。
邹红把我的梦变成了现实,并且强行替换了我梦里的主角。我看着邹红掏出一铝塑板封装的胶囊来,纤细的手指麻利地挤出三粒脐囊,再把它拉开,然后把胶囊里的粉倒在纸上,开始演绎我梦里的画面。
纸上的粉有些泛黄,在玻璃茶几的反衬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我顺手将铝塑板拿过来,赫然发现上面的名称是“速效伤风胶囊”。我自诩对药品了解,知道毒与药并没有明确的界线,但却从没想过可以将毒品披上药品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