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许久,然后轻轻笑了,“我那时啊,我是在想,”声调很温柔,“我是在想,回头看看,你要是还站在那儿,就往回跑,管它三七二十一,把你抢过来算数,那么,你就归我了。后来再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觉得,你肯定还站在那儿。”我的眼睛湿了,好久没敢开口,她也没说话。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却是那样的惆怅。临挂电话前,她问我,“你以后不大会来法国了吧?”声调又恢复了平静。我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应该不大会了。” “那你保重。”她说。 “你也保重。”放下电话后,我突然清楚,她明白我不会再去法国,我也明白她不会再回来。我们把自己的青涩写进了对方的年轮。时间会过去,很多事会过去,慢慢结成琥珀,那里头,凝藏着生命永远的痛。终于明白,有些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