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没有细看这是本什么杂志,也不想降格和一只喝醉的“疯狗”再争吵。她踩着“郝驿宸的脸”走过去时,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姑母挡在两人之间打圆场,把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姑父推了出去。
安若拿着两件换洗衣服,走进了洗手间。她简直受够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姑母软弱无能的哭声,和姑父粗野猥鄙的谩骂,便是她记忆里的全部。
说到养她?
望着涓细的水流,从她乳汁般光嫩洁白的皮肤上滑过,安若自嘲地甩了下头。
那个嗜酒如命的姑父,除了成天趴在牌桌上,从未往家里拿过一分钱。
只有姑母一个人的收入,是无法供安若上大学的。
所以自高中以后,安若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业余时间,打工,挣钱,赚取学费。可就这样,她还偶尔得把那点可怜巴巴的零花钱,拿出来为姑父还赌债。
这时候,安若的手机在她房间里响了。她听见动静,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姑母恰好挂断电话,“什么事儿。”
姑母喜笑颜开,活像中了个头彩,“是你们学校来的电话,说有位郝先生家里有个病人,想请你去做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