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称呼。”
徐真真这下为难死了,她搜尽了大脑用尽了智商也没想出来自己应该叫卓亦什么。
她第一次见卓亦的时候还是两个多月前,那是卓炎第一次带她去见家长,当时她跟在卓炎的身后跟着他喊二叔。
当时对卓亦的感觉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她徐真真出了名的够胡搅蛮缠,却第一次对一个人生出了靠近几步都不敢的敬畏。
这事事后跟卓炎说,卓炎还安慰她说没什么,他们全家人其实最恐怖的就是他二叔了,别看他好像一直都优雅雍贵的样子,其实内里面阴着呢。
徐真真不知道卓亦到底是怎么阴的,毕竟她只见过他两面。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夜情了,而且这一夜情的对象还是卓亦,她就有种想自刎的冲动,现在对着卓亦她是大气都不敢呼一口,生怕对方追究起来自己皮骨都留不下。
虽然这事情看起来她吃亏,可是卓亦这样的人,她还真是追究不起来,也只能自己闷声吃这个哑巴亏了。
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到底该叫什么,她只能小心翼翼,一半讨好一半天真无邪地问着:“那我该叫您什么?”
他扶在那沙发扶手上的手突然动了动,修长的手指突然曲了起来,有以下没有下地敲打着那扶手。
阳光从他的侧面找过去,打在他手指上只显得那一双手好看得用白玉无瑕来形容也不为过。
徐真真忍不住看多了几眼,结果越看越不平:有钱就算了,特么的还长得那么好看!还让不让*丝存在了?!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出口,她怕自己话没说完人已经完了了。
就那么不到一分钟的静谧中,徐真真觉得那空气中的分子都是凝固的,周围的气息仿佛只跟眼前的男人有关。
他就像是一个磁场一样,周围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变动而变动。
“老公。”
突然蹦出来的两个字让徐真真傻了眼了,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看着卓亦跟二愣子似的:“什,什么?”
卓亦难得回答她:“老公。”
“!!!”
告诉她,这是假象!
为什么睡了一觉起来卓亦成了她老公,这不科学!
好吧,这睡了一觉的一觉内容比较充实,可是这也不可能啊!
卓亦看着她的表情直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头柜:“第二个格子。”
徐真真整个人都懵了,听到卓亦的话她直接就跑去翻床头柜的第二个格子。
空空荡荡的柜子里面就躺了两个红色小本子,她颤着手将那结婚证拿出来,翻开来看到自己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捏着两个本子几步就蹿到卓亦的跟前了,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愤怒?诧异?震惊?
各种各样的情绪,开口的提问气势如虹。
可是话一说完她就萎了,卓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肩膀缩了缩,再开口语气已经完全变了:“卓,卓先生,我是说,我没和你去民政局啊!”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好像还在睡觉吧?!
想到这里,徐真真眼眸一亮:“这是假的吧?”
卓亦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徐真真觉得自己猜对了,心情都好了不少,“哈哈,卓先生真喜欢开玩笑,我就知道——”
“真的。”
简单的两个字直直打断了她的话,徐真真嘴角的笑意一滞,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啊!我根本就没签名,也没去过民政局,怎么可能跟你结婚了呢?!”
卓亦突然勾了勾唇角:“哦,刚好有认识的人,就行了个方便。”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跟是“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一样,徐真真气得肺都爆了,看着他双眼都快喷火了。
偏偏对方眉头一挑,故作不懂:“有意见?”
他的语气淡淡,可是眼神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很明显就是“你敢说有你就死定了”。
徐真真抬手摸了一把脸,走到床边整个人直接瘫了进去:“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想静静。”
如果他敢问她静静是谁她一定打得他也想静静!
卓亦这一次很人道地没有开口打扰她想静静,整个房间安静得只有呼吸声。
徐真真整张脸都埋到那柔软的大床上,脑袋糊成一团,眼睛干干的却连眼泪都掉不下来。
她这次真的是欲哭无泪,这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来,她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
特么的这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也太彻底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儿趴了多久,可是还是没想到该怎么解决,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的。
日,居然还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她撑着墙坐了起来,发现卓亦还在那儿坐着,见她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静完了?”
徐真真被惊了惊,又跌了回去,稳了稳心绪:“我饿,有吃的吗?”
她眼睛本来就大,此刻抡圆了看更显得楚楚可怜。
卓亦看着她不为所动:“称呼呢?”
徐真真很想有骨气地回他一句:称呼你妹啊称呼!我要吃饭!
可是她现在是想大声地嚎一声都没力气,没力气怎么战斗!
撇了撇嘴,弱弱地喊了一声:“老公。”
鸡皮都起来了,这样真的好吗?!
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还是好的,卓亦最后还是带她出去吃东西了。
幸好都是一些普通的菜式,徐真真拿起筷子就开始满足自己的五脏庙了。
都说了没吃饱就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却有无数个烦恼。
喝了最后一口汤,徐真真抬头看着对面正慢条斯理地吃着的卓亦,咽了口气,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开口把事情解决。
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多了去了,可是不是每一个有钱人都是颜值高、智商高和气质高的。
徐真真看着卓亦那动作,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史前穿越过来的,为毛吃个饭都能分出阶级差距,这不公平啊!
好不容易等卓亦吃完了,徐真真努力友好地笑了笑:“那个——”
卓亦抬头看着她,徐真真总觉得那眼神里面藏了刀,咽了口口水,很没骨气地改了口:“老,公!我觉得我们该谈谈!”
卓亦点了点头:“确实是应该谈谈。”
说着从一旁的纸巾盒里面抽了一抽纸一边抹着嘴角一边看着她,意思很明显: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徐真真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卓亦,可是对方的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她就觉得自己毛都耸起来了,所以现在有机会开口了,她却还是有些战战兢兢:“那个,我觉得婚姻大事,不能儿戏。”
他将手中的纸巾放下,抬头看着他:“下午搬过来。”
徐真真一脸茫然:“啊???”
“收拾几套衣服还有重要的东西就好了,其他过来再买。”
!!!
徐真真知道自己没有听岔,卓亦真的是让她下午搬过来,她要哭了:“卓——”顿了顿,又改了口:“老公,我觉得我们要尊重一下长辈!”
“恩,晚上回老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