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箱子放好,卓亦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徐真真抱着衣服直接就溜进了浴室,反锁了门才敢开始脱衣服。
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皮肤都发红了,她才穿衣服出去。
徐真真拉着门看了看,发现卓亦不在边上才敢拉开门出去。
人走出去了还是没发现人,这下子徐真真就觉得奇怪了,卓亦她不是还披着浴袍么。
只是这奇怪还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看到被屏风挡住的卓亦了。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晚饭时间早就过了,她饿得有点儿没力,看了看卓亦,她还是决定去睡觉算了。
将近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这饿真的不是一般的,徐真真抱着枕头找到了在阳台处坐着的卓亦,咽了股气才有勇气:“老公,我好累,先睡了。”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徐真真缩了缩脖子,继续说道:“我睡觉不安分,我睡沙发吧。”
卓亦看着她眉头微微一动,徐真真没让他继续开口,抱着枕头连忙就窜了去沙发上:“就这样!沙发很舒服,我睡着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生怕卓亦走过来。
半响,徐真真还没听到有卓亦动作的声音,才渐渐松了口气,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放松自己让自己入睡。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就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那么一下铃声,惊得她一动,幸好沙发够大,不然她直接就从上面摔下去了。
虽然没有摔到地板上,但是她动作太大,手摔在一旁的桌面的边沿,手腕疼得她顿时睡意就没有了。
眼泪挤在眼角,抬手揉着伤处,身上突然一阵阴影,抬起头,才发现卓亦去开门了。
她眨了眨眼,看着侍者推着餐车进来。
被饿得绵软无力的徐真真一下子就闻到了肉的香味,看着侍者将食物放好退了出去之后,她连忙跳下沙发跑过去餐桌:“好香。”
一旁的卓亦看了她一眼:“不是睡着了吗?”
!!!
有吃的!徐真真决定不跟他计较!
她笑了笑,当没听到,伸手去掀盖子:“饿死了饿死了。”
卓亦倒是没再说什么,任由她将吃都拦到跟前。
吃饱喝足之后徐真真觉得人生都美好了,只是一抬头看到卓亦,突然又觉得有点儿不太美好了。
那啥,饱暖思淫欲。
为了意外情况发生,她吃完就抱着枕头回去自己的沙发了。
虽然吃太饱了,肚子撑得有点儿难受。
倒是卓亦,坐在一旁开了电视。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是你特么的能不看恐怖片吗?!
她闭着眼睛听到那声音,都没看过,脑海就自动脑补那些血腥的画面了。
低沉的音乐让她心惶惶的,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
睁开眼看着一侧的卓亦,弱弱地开口:“老公,能不看恐怖片吗?”
卓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麻痹,这人一定是特意的!
心好累,没想到在国内要死,出国了也是半生不死。
她光顾着跟卓亦说话,都忘了那厮看着的是恐怖片,结果极品的音响放出来的尖叫也是十分的极品的,徐真真一下子没留意整个人就跟着喊起来了。
她其实不是不敢看恐怖片,她只是想象力太丰富了,看完之后脑补的场景比看到的场景还要恐怖。
这种自己没看到但是却听到那恐怖氛围的情况,脑补的结果让她毛骨悚然。
卓亦施施然地瞥了她一眼,“害怕?”
如果没有看错,他是在笑!
徐真真举四根手指发誓,这厮真的是在笑!
不争馒头争口气,徐真真咬着牙刚想说没有的时候,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又有一阵嘶吼,她毫无心理准备,又被吓的脸色都白了。
徐真真:“……”这下好了,真是诚实的反应。
他抬手对她招了招:“我不介意给你提供个怀抱。”
趁火打劫啊有木有!
坚决不从!
可是——
“不需要?没关系,知道这什么片子吗?就是讲寄生虫,哦,你大概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这就是了,那你扭头看看。”
不看!
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那么的作死,徐真真就是那么作死地扭头了,被那恶心巴拉的寄生虫吓得想把刚才吃的东西也给吐了。
偏偏某人还觉得不够,看着她抬手指了指她身边:“你知道这种寄生虫吗?它的生存能力很强,哪里都能够寄生,当然,人体是最好的。”
妈的!再讲老娘撕了你的嘴!
“哎,你沙发那边那个是什么,看着挺像的,你——”
“啊!”
徐真真真的被吓到了,她也不是没看过这样的电影,可是被卓亦这混蛋这么绘声绘色地给酝酿气氛,她扭头一看那沙发上突出来的不明物体,想都没想就往卓亦身上扑了过去。
这死也得拉上一个垫底的!
“你还是不要把被子盖上去了,那其实只是个抱枕。”
“……”
真的是够了!
徐真真怒视了眼角含笑的卓亦半分钟,最后决定高傲地无视!
咦,怎么动不了!
呜呜呜,放手啊!
卓亦本来坐着离她就不远,她刚才那样扑过去,自己手脚并用地把他抱住的同时,对方也手脚并用地把她禁锢住了。
以至于现在,她怎么挣扎都只是个笼中之物,简直就是没什么卵用!!!
“放手!”
好想哭,卓亦这人好奸诈,她智商不够斗不过!
他看着她摊了摊手:“我放了。”
尼玛的,你的倒是别用腿夹着人啊!
她伸手推着他胸口,可是他也不知道那腿是不是放了502,怎么那么的坚固,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现在的状态就是她上身被放开了随意动,可是娘亲的,她双腿被夹着根本就动不了好,吗?!
心好累,她为什么要跟卓亦出国!
徐真真真的不想承认那么愚蠢的决定居然是自己做出来的。
“吼!”
“啊!”
内心挣扎太厉害了,一时之间也忘了其实恐怖片还在继续。
本能反应她又没脸没皮地抱住卓亦了,反应过来的徐真真连忙松开手,可是腰上已经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
她一抬头,就对上卓亦那黝黑的眼眸,盯得她心里发毛,手心都是汗。
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人?好恐怖,妈妈她想回国!
他扣着她腰的手微微一紧,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微薄的唇瓣徐徐而动:“徐真真。”
三个人被他说得认真而动情,徐真真不禁一怔,眨着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
“还爱卓炎吗?”
徐真真看着眼前的人,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到底问了什么。
这气氛转的有点儿快,她突然接受不来,这么严肃的问题能不能先松开手再讨论!
卓亦听不到她的心声,她也没有那个胆量说出来,或者就算是卓亦知道了,她想让他放开估计最后也只是个想法而已。
他不急不缓,见她不开口,又开口问了一次:“还爱卓炎吗?”
徐真真想要扯着嘴角笑笑好缓和一下气氛,可是她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一双一动不动的黑眸。
里面深不见底的幽黑让她心口直跳,“不,不爱了。”
对于卓炎,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爱和不爱这个问题,她只知道他追自己追了两年。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她当初义正言辞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的时候说她笨,后来慢慢的习惯了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从陌生人到恋人,卓炎在她的身上用了三年。
别人都说女人的爱情总是慢热的,曾经她以为自己其实没有那么爱卓炎的,但是看到他和林雪儿滚在一起的时候。愤怒再多,也比不过心底里面的失望和难堪。
她提分手的时候很干脆,不是因为她不爱他了,她只是比较奇怪,在这样一个感情廉价到或许连一次打胎费都凑不齐的年代,她还是渴望着一生一人的感情。
她有洁癖,忍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偏偏那个人还是林雪儿。
现在卓亦问她还爱不爱卓炎,这个问题,是她和卓炎分开了四个月以来她第一次触碰。
其实不能用爱不爱去回答,只能说在乎和不在乎。
爱是自己不能保证的,可是在乎,却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她一直以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可是被卓亦这样问出口,她其实也并不觉得难。
大概是这些日子活得太不像是一个失恋的人,防火防盗防卓亦,斗智斗勇保全自己的生活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还爱不爱卓炎的这个问题。
她徐真真是糊涂,但却不是真的笨,卓亦这样问。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自作多情一次:“卓先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原本徐真真只是想要调侃一番而已,可是手揪着对方的衣领,看着那双眼眸,她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儿不太正常。
惹,调戏美男必须要有强大的定力!
他么的她就很明显定不住,卓亦没开口,她就有些失措了。
他眼眸一转,抱着她也顺便一转,原本她上他下的姿势很快就被换了过来成了他上她下。
“如果是,是不是就可以履行夫妻义务了?”
那恐怖片还在播着,诡异恐怖的音乐还时不时传来。
但是她满耳朵都是卓亦呼吸的声音,还有自己那极速的心跳声。
卓亦的声音低沉喑哑,醇厚好听得跟那潺潺流水一样,就在她上方的不远处传来,一清二楚的。
情况有点儿不对,她连忙伸手推人:“呵呵,我开玩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
徐真真:“…….”其实她也没有开玩笑。
他看了她一会儿,继而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嘴角:“卓太太,你该履行一下的作为妻子的义务了。“
!!!
消息来得太震惊,徐真真整个人僵在了那儿。
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吻在自己唇角上的温度,热热的,驱赶了日本十月份的寒气。
她只觉得耳根子都开始发烫,那滚烫的热度顺着她的脖子蔓延了整张脸,看着他的眼眸,里面的自己满脸都是红的。
都是是浅浅疏疏的吻,唇角、人中、鼻尖、眼皮,一下一下的,又轻又快,她扭着头也躲不过,因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一站目的到底是哪里。
这样温吐而没有目的的吻比那强势而迅猛的舌吻让她更加的慌乱,若大的房间里面除了电视的声音就是她和卓亦的呼吸声。
这样静谧的亲密是致命的,她闭着眼睛,身体都是颤的,转着脸一边躲着他的吻一边用力推着:“卓亦——”
嘤嘤转转的声音,跟那树上的黄莺一样,细细的、软软的,让人听了只觉得越发的风情。
撒娇一样的声调,带着徐真真自己都不知道的颤音。
与其说是在拒绝还不如说是半推半就,身上的人就像是那坚固无比的城墙一样,她怎么用力地撼动不了半分,甚至透过手指触碰的温度让自己越发的热。
上一次她来大姨妈躲过了一劫,可是那种濒临失控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后怕。至于再之前,她喝醉了,隐隐约约就只记得抱着自己的人热得跟火一样,那起起涨涨的潮海推得她昏昏涨涨。
至于那清晰细致的记忆,她都没有。
他的舌头又软又湿,带着他整个人的热气扫过她的眼皮,那薄薄的一层眼皮敏感又脆弱,徐真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发颤的。
她被压着,慌乱的身体在发抖。
卓亦一只手拨着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在她不知不觉中一颗颗衣扣的解着。
等徐真真觉得身上一凉,那传说中很保守的睡衣中间的十个钮扣已经被人全部解开了,衣服被脱下来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徐真真也不顾上挡着他靠近了,下意识就双手捉着自己被扯开的睡衣,看着卓亦都想哭了:“卓亦!”
他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宽厚的大手直接覆上她揪着衣襟的双手。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那发鬓延伸到她的耳后,那圆润的耳垂一下子就被他含住了,那温润的口腔包裹着,徐真真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从自己的耳垂延伸开来。
身体一软,揪着衣襟的手也不禁一松,卓亦趁机就把她衣服拨开了。
徐真真以前洗完澡就不喜欢穿内衣,觉得不舒服,但是今天她觉得孤男寡女在一起,总觉得会出事故,所以洗完澡了也不忘把衣服穿上。
没想到还真是让她穿对了!其实她到宁愿自己没穿对,因为不用像现在一样煎熬。
反抗吧,无疑是蝼蚁撼树,不反抗,好像太不好了。
她没想过卓亦动作那么快,内衣也阻挡不了对方的进攻是,上下夹攻的让她丢盔弃甲,一眨眼自己上身就被剥光了。
冷气席上来的时候她真的清醒了,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抬手挡自己胸前的风光。
卓亦也不急,捉着她一只手的手指捏在指间把玩。
吻从那修长的脖子一直往下,落在锁骨处,他微微的啃噬着。
徐真防不胜防,自己两只手被扣住了,人家却只用了一只手。
那灼热的指尖跟带了火一样沿着她整个人曲线游走,停在小腹上惹得她难耐无比。
作为一个连第一次都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人来说,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