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无力地摇着头,“我没那个意志。其实我特想死,一想到那种难受就怕得想死。那东西比死可怕多了。”
柳艺飞急忙劝着,“可不能这么想,你死了楚戈怎么办?你千万不能死。”
含笑凄惨一笑,说:“就是为了他,我才不敢去死。其实,只有我知道,我活着是活受罪。”
过去只是听说,现在,柳艺飞才了解到染上毒瘾是件多么可怕的灾难。她甚至觉得,面对含笑的绝望,再说安慰的话就很可笑。
含笑也了解这层含义,倒是尽说大实话,“过去好人时,想的尽是美事,上天堂,永不分离永不变心,现在才明白,能过上常人的生活就是到天堂了。”
柳艺飞真诚地点头说是。
含笑:“我已经劝戈阳和刘畅好上了。你要是和楚戈好了,那就好好处着。好不到一起,也不要过分理想了。得这种病,我就常想,一个人啊,要是得到太多最好的东西,连老天爷都要眼红嫉恨你。女孩子,想最多的是爱人,要帅气,还要好脾气,还要有钱体面,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能得一样两样就别放手,你哪知道以后的事?”
含笑说的是自己的事,其中也包括方锐。但柳艺飞心里也有着类似的事,心里不由一颤,她已经失去了楚戈,是不是就要好好珍惜张孝慈?柳艺飞深情地握住含笑的手说:“我记住了,女人不能贪心,得到什么都是福份,不该挑肥拣瘦。”
柳艺飞抚摸着含笑的头发。原来黑瀑布似的,现在像是堆杂草,由于洗的不勤,还有股酸味。柳艺飞说;“我给你洗洗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