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轻轻地笑了笑,“没吃亏。我有什么亏可吃?海宁人以为这寺是为了海宁而建的,其实是先生为我建的。100年后,现在的海宁人都不存在了,而海宁寺还在。不仅在,人们还会知道海宁寺的故事,‘无名’是我的法号,海宁是我的名字。”
“可你毕竟丢了性命。”
“无名”:“谁不丢性命?谁会把命保有永恒?我没丢。况且,我有了天下人想不到的回报,后进的人们在这里烧香跪拜祈福许愿,那是唱给我的颂歌,而我呢,虽然不在人世,却还在鸟世,来生我是海宁寺最高的树上,一只筑巢的喜鹊。”
用作恶装点梦想,原本是人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