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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最后一点红酒后,我回头往茶几上那几样东西望了一眼,闭上双眼,不是让自已轻松,而是让自己紧迫起来。
因为我明白了一点,我无路可选了,只能前行。
收拾完毕后,我从包里取出协议,连同昨日孟向东给我的,走进书房,将它们放进了保险柜里,然后折回客厅,从茶几上拿起那几样东西去了卧室。
我靠着床头在台灯下将那封信读完,然后我放下信,沉思了一会儿。
这是我第二次打开那只黑皮本,这一次,我是非常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那些熟悉的笔迹,我每看过一行,就在我脑袋里沉沉地跳跃一下,象是在敲击着打字机的键盘,而我的脑壁即是一张纸,将每一个字都印在了我的脑壁之上。
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明白了明日的方向。
睡觉前,我在心里默默作了一翻祷告,祈求上苍给我指引,找到我想找到的。
第二天,我给杜鹃打了一个电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政府机关工作,是个典型的白领公务员。
“我要出一躺远门。”我说
“去哪儿,要多久?”
“不知道,统统不知道。”
“你又玩什么花枪?”
“不是什么花枪,是去冒险。”
“冒险?”然后听到她一阵大笑。
“别逗我乐了。”
“好吧,你可以当我是在开玩笑,我只想告诉你一声,最近可能会很少联络你的,也有可能我会遇上一些麻烦,到时候你可要帮我。”
杜鹃沉默了一会儿,口气开始认真起来。
“苏雯,你别吓我,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放心吧,目前还好啦,刚才说的,你可要答应我。”
“要我帮忙的事情?”
“是的。”
“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又能办到的,帮你的忙,那还用说嘛。”
“好的,我会每隔几天就给你我的讯息,算是报平安吧,如果长时间我没联络你,可能就是我遇到麻烦了。”
“那我要怎么做?”
“过两天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就有一件事,你一定想办法帮我搞定。”
“什么事?”
“帮我买一张今天去成都的动车组的车票。”
“当天的票?很难买的。”
“我知道,所以才找你嘛。”
“几点的?”
“都可以,只要能保证我今天到成都。”
“好的,我去想办法。”
杜鹃跟我在电话里互道珍重,她的口气是十分不安地,一再叮嘱我,说她虽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去,但希望我凡事都多加小心,注意自身的安全,她会为我去烧香的。
我笑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