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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坐下,我思绪不定。
旁边的年轻人已经垂头酣睡了。
还是有不少人在高声阔论,这有些影响夜间行车的神秘感,但是无所谓了,免得我又陷入伤脑的漫想中。
我曾经非常喜欢在夜间坐火车,特别是在卧车厢,躺在狭窄的小床上,一动不动听着车轮撞击铁轨的声音,数着偶尔在眼前闪过的光影,无数的幻想在这样神秘的场景中一一成形,胜过光天化日下的矫情梦想有无数倍。
难得如此一个人静静地前行,心中这样感叹着。
我将那张名片举起,与目光平行,认真读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条信息。
这玩意儿太生硬,总是无法将它与那张明星脸联系起来,太帅了,做为律师,这是他的劣势。
我掏出手机,将上面那串号码输入了我的电话薄,然后开始撕那张硬纸片,一点点的,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将之撕碎。
叹了一口气,我也如身旁的年轻人闭上了双眼,将头微微偏斜。
十点钟过五分,火车到达了终点站,在出站口,恍惚中仿佛感觉有人在注视我,我开始四处张望,一无所获,这座城市里,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当然,除了何威,如果他在这里的话。
我拖着行李箱出了铁栏,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我一看来电,竟是我不久前刚输入的新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