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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各自吃着面前的食物，他尤其认真，仿佛那些食物是上帝赐予他的，他视之如珍宝，必须怀着虔诚之心将之解决掉。
近半小时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跟身处的这家餐厅有关的话题。
我剩下近四分之一的拉面，然后彻底停止进食，端起水杯一口口喝着爽口的柠檬水。
我盯着他，看他慢慢将食物全数收纳其胃中。
我试图去回想，我们曾经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中，共进晚餐时，都有哪些趣事，而他那时的举止，是否也如今日这般。很可惜，我竟完全模糊了那些记忆，除了他大胃的生理特征，其他的，搜寻到一片空白。
他拿起桌上的餐帕，在嘴角轻轻擦了擦，喝一口柠檬水。
“真可惜，没点红酒，感觉气氛没怎么到位。”他说道。
“拜托，这是离婚庆典，不是结婚庆典。”我脱口而出，然后伸手去包中掏烟盒。
“开心与不开心都还是有一个仪式比较好，这应该是一种生活态度。”
他向近处的侍者做了一个手势，年轻人快步前来。
“点喝的。”
他手拿水单，每念一种就抬头望我一眼，我想从他的眼神中扑捉到真诚的意思表示，但停留时间太短，每每都不成功，最后，只好在听到一个名词后随意点了点头。
喝着含有酒精成份的饮料，完全就是不伦不类的，他丝毫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