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流浪女是最新的现代爱情故事,为你带来视觉与心灵上的享受,希望大家喜欢。
一片叶,在秋雨淅淅蹂躏中,翻滚歪斜沉重的飘泊。未了,虚弱的躯体砸在车辆来来往往公路上,飞奔的车轮在它身上无情碾压,那片叶完整,残缺,印迹,消失。看到那片叶,秋天里她走向生命的终点,落寞而凄凉。我想到她,一个女人。到今,不知其名,不知其世。印记只淡淡写着女人。她的生活与我无关,她的存在就如树上一片叶,能够看到却并不熟悉的平凡。如果不是秋天的雨,如果不是她的呆滞的目光。恐怕,她在脑海浩瀚字字片片里是不会定格的。或许想到她,源于曾经的秋天雨中突兀的邂逅相遇吧。
一直不喜欢秋雨绵绵滴答不停,会莫名其妙多出些忧伤的气质。我喜欢是秋日阳光,明媚而含情,温柔而热情。但不幸的是,高原秋的季节里总有一月多情雨笼罩,催促内心发着霉菌。
秋雨里一个下午,看着同事们打着花花绿绿的雨具,或一人,或者两三人拥挤着,拉扯着晚饭菜品。看着雨脑海里总是碗晚饭在闪烁着。肩膀被人重重拍一下,耳朵里有个女人在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同年同月同日不同妈生的大莉。大莉看出我的心思来,大咧着邀请去她家寻一碗饭。不去,只因结婚人的世界不想掺入,那怕是一碗饭而已。告别唠叨数落的大莉来到街道上。
雨里百无聊赖漫步着,毛雨里不习惯打雨具。我懒散是其一,更钟情细雨里涌出丝江南的错觉。走着望着,无意还是有意。在城市中心处那棵百十年参天白杨树下处,二三只肮脏的垃圾筒散乱摆放在人行道上,几只淋湿的猪狗在丛中寻觅着食物。她就倦缩在垃圾筒旁边不远一幢楼房屋檐下角落里。她包裹在一条黑色肮脏破烂看不到棉花底色的棉被里,只露出包着灰蓝头巾下一双茫然呆滞的眼睛。
我瞧见她,很是好奇。
虽然她身体倦缩在棉被里,而且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眼瞧去,就知道她不是本地人,甚至本省人。目光在她身体上肆意扫视,她察觉有人望她。她本能反应将目光转过来望着我。不知,是我目光太肆意,还是不习惯有人打扰她。茫然呆滞的目光突然变得恼怒,仇恨盯着我,那张头巾遮盖下嘴唇吐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很明显她在骂我,赶我走。尽管她只是流浪街道头的女人,但人的拒绝距离却是相似的。脸有些红了赶忙向前走,后面传来她在喋喋不休。
回来时雨停,已是入夜。
从友人处温饱回家,经过那棵白杨树时。她在哪,不过不是在棉被里而在垃圾筒旁。她的身体暴露在街道上灰暗柔和的路灯下。她很高,身体壮实,目约一米五上。上穿脏乱的红棉袄,下着灰蓝的确良裤,脚上趿拉着一双棉鞋。很奇怪的装束,秋天里却着冬天的服装。她没有看我,她神情专注在灯光影不到垃圾筒里倒腾着。不时,从丢弃的塑料袋里掏出些食物,塞入她的嘴巴里,口齿间津津有味中传来"啪答啪答"飘散在夜空。看着她,有些怜惜。但只是念想匆匆忙忙而过的光点,瞬间即逝。
夜里,躺在床上。
想起她。她从何而来,是谁带来,她的家人何在。许多问号在脑海里翻腾着,奇怪自己,怎会想到睡在凄凉街道上的女人。
阳光出来,睛空如碧,流云朵朵。
晚饭后与同事在街道闲逛,在城市中心十字路口时。那棵百十年参天白杨树下处,她还在哪儿。如果说前些日子里见到她,她还在茫然不知所措中。而今,她却象城市里平常的生活妇人。她的栖身处,她依靠楼房角落墙壁上。面前几块不知从那捡拾而来的石块垒起灶,上面支着一口烟火熏得黝黑的茶壶,几根树枝在灶里欢腾着吞着红色。茶壶里水气沸腾着,空气里飘来阵阵米饭味道。同事看到她说:"这讨口子,真会生活还煮饭烧水"。她的栖身处,也是城市里人爱拢堆的地方,她倚身的那幢大楼下面有几处生意店铺,店铺外是几层水泥台阶。台阶上,只要是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从清晨到夜晚,总是有行人坐在台阶上休息,凝神,发呆。特别是退休的老头们,合着城市郊区些老百姓,几张报纸,一副扑克牌,聚集打一天的纸牌,过着退休后幸福生活。为什么,我要用些文字强调台阶,以及人呢。正有台阶和人,我才安静坐在哪里,看着角落里她孤独的生活。
夕阳里,包着脸的头巾被她取下,塞在那根肮脏的布条用着捆扎裤子的皮带上。模样端庄,年龄三十多岁。她是城市独特一景,周围人如我样坐在台阶上,抽着烟,聊着天,不时瞧瞧角落处的她。听他们侃笑里,总隐藏着一丝邪恶的身影。她不接触人,也不说话,目光呆滞,除肚皮饿需走动,需忙活时,她就倦缩在角落里呆呆的。她不讨口,不要食,也不站到餐馆门前。只是在街道垃圾筒里忙活着,找寻些足以果腹垃圾。有人说她神经有问题,有人说她被骗子骗了,版本太多沉浸成秘密。城市的人,心多善良,或许与佛教之地有关。总有些慈祥老人们走过她身边,放上几块钱,或者馒头,饼干食物。轻轻念叨着佛经中神圣祝福语。周围店铺也没人去赶她,尽管脸上写着厌恶。
不知道,是老人们善良的心起作用,还是主管官员良心末泯。确有人找过她,给她送去新新的棉袄棉被,还有些生活用品。城市里老人善良,成年人漠视,孩童调皮。对她好的人,她的目光总有感谢的内容。对不怀好意的人,她会用树枝追上乱打。她最怕却是天真调皮的毛孩子们。童孩们天生喜欢看别人被作弄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的生活里,总有一群又一群孩子来打扰。他们骂她是疯子,还用石头打她。甚至趁她不注意踢翻她灶锅。气得她象失子之痛的母狼,恼怒责骂追打着那些讨厌的孩子们。路人见此,大多会严厉责骂那些破孩子,将童年欢乐建立在流浪街道一无所有的女人身上。
冬天悄悄来临。
城很冷,滴水成冰,寒意凉透骨,倦在电热毛毯中都冷。
她天天躺在冰冷的街道角落里,倦缩在单薄透风的棉被里。女人坚强的活着,比男人还勇气十足。一天,经过她哪儿。她烤着火,目光呆滞。三两只流浪狗在垃圾筒翻腾着。一只狗找到底部块被人丢弃的有些肉牛肋骨,其余狗见到上前争夺。狗的争夺吵闹声,引起她的注意。突然间,她抓起身边的树枝,凶狠叫喊着冲到狗面前,从惊呆狗们的嘴中抢去那根肉牛肋骨,退回到她的栖身之处。
她生活在城市里,在人们眼中,也在我目光里。但她却不是城市里平静一生的主人,仅仅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女人。人们同情她,怜惜她,也仅停留在几张毛票,几个馒头饼干,或是不需要的衣被。人们接纳不到她的心,也不愿意尝试给她个居留之地,有温饱的日子。
深冬里,城市的人,似大雁样纷纷飞回内地的各个角落里。
留下整日不出的守城的人,还有街道上倦缩的女人。
人们回来时,已是三月。女人还在哪里,依旧倦缩在角落里。一旦,曾经独特一景,在经历初时好奇,猜测后,然后熟悉,习惯,再后来到平常忽视。有一天下午,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翻阅报刊。有要好的男同事进来说,女人怀孕啦!消息一出,在座人都惊呆了。是谁,到底是谁,无耻下流,肮脏邪恶的在夜里强暴可怜的女人。听到消息的人,无一不仇恨那无良的男人牲畜行为。城市里不平静,都在传递着这不堪的消息。但有能如何呢,她只是流浪女人,生与死有又与谁有关系呢。
怀孕的她,日渐长大的腹部鼓起。
善良的人看不下去,经过时留下些微不足道的爱心给予她。她总是吃不饱,人们给的食物不足以添饱两人的胃口。她不得不从角落里走出来,徘徊在餐馆门口,街道上各处垃圾筒,贪婪寻觅着食物。生活落寞到此,一般人已经卑微跪在人脚前,乞求给点生存的食物残渣。她没有,她神智不清的脑海里,没有让自尊自卑丢失。她喝着冰凉的自来水,吃着垃圾筒收集的食物,身体虚弱,脚步趔,坚强不屈生活着每一天。人们担心她,尽管与自己生活无关,却牵挂着流浪女人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春天来了,五月里姗姗来迟到城市里。
女人不见了,不在那棵几十年年的白杨树下,也不在垃圾筒边,更不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灶台,茶壶,棉被静静呆在那个角落里,在等待着女人回家。她突然消失,让城的人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人们走过角落处,习惯看看女人呆过的地方。转经的老婆婆们,经过她曾经躺过的角落里。总情不自禁流出几滴苍老的泪水,口中念叨道:"可怜的女人,孩子到哪里去了。可怜,造孽,愿天上的菩萨们发善心,保佑她和孩子回到她的家,阿米陀佛!"
她不见了,永远离开小城。
就如一粒石子扔入海洋中,看不见摸不着,一去不回。
有人说,她跟一个人走了。有人说,她一个人去另个地方。有人说,女人死了。
有片叶,人们看它挂在树上,不曾驻足留意,直至它的凋灭。
撷雪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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