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和张茜:万紫千红妒幽香适合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阅读。一定会给你带来独特的视觉冲击与心灵上的碰撞
抗战初期,陈毅是新四军一支队司令员。他们的司令部驻扎在苏南傈阳县茅山根据地的水西村。有一次,他到云岭军部开会,正赶上战地服务团在陈家祠演出,陈毅便兴致勃勃地前去观看。当时正演话剧《一年间》,剧中的新娘子由张茜扮演。
观看演出,使陈毅自己都感到是那样出乎意料的激动。
他本来已多次听说战地服务团有个名叫张茜的女孩子,长得很美,椭圆形的粉红小脸上,配着一双稚气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她虽美,却毫无娇气,学习工作都肯下功夫,唱歌、演戏都有非凡的才能。这次自己亲眼所见,感到果然名不虚传。陈毅心里想着,眼前正在表演的"新娘子",举止端庄、高雅、柔姿盈盈,越发令他着迷起来。
晚会散场后,大家都高高兴兴回住所休息去了,唯有陈毅心绪难平,彻夜未眠。他多么想就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立刻见到她,那怕是平平常常地说几句话也好,当然,更理想的是能马上向她吐露衷情。可他转念又一想:人家正像一朵初绽的娇艳的花,未曾经过风雨,而自己已是饱经风霜的人了,可不能去伤害她啊!虽然反反复复地这么想着,可舞台上那新娘子的形象总在他眼前闪现,挥也挥不去。
起床号吹响了,陈毅不知道自己昨夜究竞打了几分钟的吨。虽然有点迷迷糊糊,但他想到今夭还有个重要会议,便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对自己说:必须振作起来,否则就要出洋相了。
军部会议上,陈毅强打精神,汇报了一支队在南京以南的傈水、傈阳、金坛、句容之间的茅山地区开展游击战争的情况。
虽然汇报得清清楚楚,无可挑剔,但在座的同志们都感到他今天有点反常。只见他双眼疲倦,精神似乎集中不起来。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烟卷几乎一直是叼在嘴上,发言时烟卷"扑打扑打"不停地抖动,眼前云山雾罩的。同志们都忍不住暗暗发笑。可谁又知道陈毅此时此刻内心正有一根琴弦在不停地拨动呢?这思念的烟云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消散里陈毅终于忍不住了。一天下午,他跑到云岭去找他的老朋友-战地服务团团长朱克靖聊天,目的是要求朱克靖分派一部分战地服务团的团员到一支队游击区做战地服务工作,宣传群众,鼓励部队。当然,他希望张茜去一支队的愿望没好意思直接讲出来。
朱克靖很赞赏这个主张,他们商定,待报告军政治部后,即派战地服务团的分队到一支队去。
当朱克靖送陈毅出门时,正好迎面碰到张茜和几个团员从小溪边洗衣服归来。朱克靖叫住她们,指着陈毅介绍说:"这是一支队司令员陈毅同志!"
陈毅一见张茜就说:"啊,这是那天晚上扮演新娘子的小鬼吧?"
"我不叫小鬼,我有姓有名哩......张茜嘻笑着说。
"啊,真对不起!但你可知道,“小鬼”这两个字是我们革命队伍里对青少年同志的爱称哪!我知道你是张茜,这是你原来的名字吗?"
"我童年时的乳名叫春兰。"张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春兰,这个名字很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春兰,好吗?"
张茜有点羞涩地微微点点头,就和其他几位同志一起匆匆走了。
朱克靖见陈毅对张茜很有好感,就试探陈毅的心思。陈毅对老朋友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就开门见山地说:"这就靠你老兄了,嫦娥、西施,天上人间,还不都在你服务团这个仙窟里!"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克靖对陈毅非常尊敬,很愿意为陈毅帮这个忙。因为他作为团长,很了解张茜的素质。年方17岁的张茜,不仅容貌美丽,气质高雅,为人更是令人敬重。她一向仪态稳重,对团内外许多追求者,一向沉着对待,表现得若无其事,实在是个品貌双全的好姑娘。
当朱克靖试探着向张茜提出陈毅的意思时,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笑着以沉默对待。这使朱克靖感到十分为难,他摸不透这少女的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事后,张茜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好友林琳。林琳对陈毅印象很好,很崇敬他,就极力劝她和陈毅好起来。可张茜当时对林琳的劝告似乎听不进去,她有自己的顾虑:一是觉得自己和陈毅之间的差距太大。陈毅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而自己却才疏学浅。二是觉得有不少人追求过自己,因为年纪小,对谁也没有那份心意,可现在偏偏选中了一位首长,会不会有高攀的嫌疑全恰好在这时候,传出了"张茜快要成为贵夫人了"的风言风语,张茜的感情和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从此她不愿再提此事,一心学习和工作。
1939年冬,朱克靖为了使陈毅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张茜,有意安排她去一支队演出。张茜心里很矛盾,最后还是服从命令去了。当时由于条件所限,演出中所需的服装要到处去借,领队的同志因为深知朱团长此次派张茜来的含意,所以专门派张茜向陈司令员借一件首长的衣服来。
张茜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陈毅见到进来的是张茜,简直是喜出望外,他又是让坐,又是倒茶,原来由警卫员做的事情,他都亲自动手了。可张茜只是借了衣服,说了声"谢谢首长!””便行了个举手礼离开了。
陈毅顿时感到,张茜话不多说,就冷冷而去,显然对他无意。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很有些失望。
突然,他想起借走的上衣口袋里的"秘密",急得满脸通红,嘴里不停地自语道:"糟了,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原来就在演出小分队到达一支队的这夭上午,在办公室里的陈毅又思念起张茜来了。突然,他灵感来临,就随手挥诗一首。刚刚落笔,有人送来文件要他审阅,于是陈毅急忙把诗稿一团,塞进了衣袋,聚精会神地看起文件来。事后,他将这事忘记了。张茜拿走的那件衣服是从陈毅身上现换下来的,他的诗就装在上衣口袋里。
陈毅担心衣袭里的秘密万一暴露出去,就要"出洋相"了。
他有心想叫警卫员把衣服追回来,但衣服是张茜借走的,这样做又怕伤她的感情,陈毅处在强烈的矛盾和极度不安的心情之中。正在这时,机要员又送来十万火急的电报,报告沪宁铁路和南京、宜兴公路各敌伪据点,都集中了兵力,分几路向茅山抗日游击区进行扫荡。陈毅立即投入到对敌情分析和部署战斗的紧张状态中。
这一天,当张茜整理陈毅借给她的衣服时,发现上衣口袋鼓鼓囊囊的。张茜一惊,担心是什么文件被带出来了,急忙掏出来一看,却是一首诗,上面端写着"赞春兰"三个大字,下面四句诗写的十分潇洒、漂亮。张茜吓了一跳,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她急忙把诗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心还坪坪直跳。当张茜把晚上演出的服装整理好以后,就赶快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展开团得皱巴巴的诗,一遍又一遍地读起来:
小箭含胎初出岗,
似是欲绽蕊露黄。
娇颜高雅世难觅,
万紫千红妒幽香。
读着读着,张茜的眼睛有些模糊了,泪花在睫毛上闪耀着。她心想:生平能得到如此真挚的爱情,难道还不该知足码了难得他赠我这么充满深情的诗篇,只怕是我受之有愧啊!她一个人长时间地、呆呆地沉思着,开始怨恨起自己那自尊的性格,觉得很对不起陈毅。
陈毅万万没想到,他为之吃尽苦头的那首诗,竟使张茜对他的"温度"从30度一下子上升到了95度,那首诗几乎成为他们的"定情"之物了。
那晚演出,张茜暗暗盼望陈毅能来看戏,可陈毅此刻正等待报告敌情的电报没能去,张茜感到十分遗憾。夜里,张茜心潮澎湃,毫无睡意。
第二天早晨,当她把诗稿叠得整整齐齐,放回原处,给陈毅还衣服时,她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既不称司令员,也不称首长了,只是含含糊糊地说:"我把衣服还给你。"
陈毅看了她一眼,也只说了声:"啊!””接过衣服就赶快去摸口袋,发觉东西还在,他放心了,便装着若无其事地说:"请坐吧!””张茜把陈毅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发笑,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着。
陈毅深情地看着张茜,见她眼圈有点发黑,那双稚气的大眼睛似乎显得更大了,便心疼地说:"是不是太累了,昨晚演出搞得太晚了吧?"说着就把自己的茶杯装满水,轻轻地放在张茜的面前。张茜一面喝茶,一面仔细端详着陈毅,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看陈毅。她发现他眉清目秀,充满朝气,眉宇间透出一股精明和帅气。张茜的心中涌起一股激情,想立即向陈毅表述衷肠。但她控制住了自己,只是给了陈毅一个秋波,轻轻地说了句:"我走了。"就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陈毅感到了张茜的变化,于是便乘机进攻。他一个箭步走到张茜身边,温柔地叫了声:"春兰!””这是陈毅第一次这样称呼她。张茜立刻回过头来,微笑着应了声"嗯"。陈毅双手握住张茜的手说:"我马上就要上前线了,我们要分开了,但我会写信给你的。"
1940年新年前夕,战地服务团决定陆续派人较长时期地外出工作,张茜被派到一支队。此行与其说是演出,还不如说是朱克靖忍疼割爱送姑娘出嫁。
到了一支队,张茜和陈毅接触的机会多了,他们再也不用总惦记着写信了。支队的干部和警卫员都看到n良里,高兴在心里。
194。年、1月的一个夜晚,在一支队司令部的一个角落,响起热闹的欢笑声、祝贺声和碰杯声。闹声平息后,陈毅和张茜手挽着手悄悄走出门外,沿着一条小河漫步。这是一个极美的夜晚,皎洁的月色映入河面,半结冰的河水不停地闪着金光。他们走呀走呀,不知走了多久,才在河边的一颗大树下的石头上坐下来。陈毅用军大衣把张茜裹在自己的怀里,他们都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他们喃喃地细语着,紧紧地拥抱着,热烈地亲吻着......从此,这对爱侣为了革命的需要忍受了一次次的分离,可心却是永远相依,共同谱写了一首革命者的爱的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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