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默默地走着,不觉已登上了河堤。
秋天的F河,河面不宽,河水黑魆魆的。对岸市郊几幢房屋射来的灯光,洒落在部分河面上,使那部分河面泛着红红白白、斑驳陆离的鳞光,借着其余辉,阙德民模糊望见几个晚归的菜农,就在上游不远处洗澡。间或传来他们擦洗身子时搏动的水声。
“去哪里哟,在这堤上逛一下就回去么?”芮梅不安地说。
阙德民有点吃惊。怎又冒出这样的话来。他赶紧宽慰说:“不要紧,一场出来这么远,怎能不多玩一会。既来之则安之。我知道一个地方,那儿挺好坐的。
“有多远哦?我是不愿走哦。要不就到这下面坐一会。”芮梅作了让步,她将下巴一翘,指了指堤坝底下那块高低不平的草地。那草地阙德民是熟悉的,又小又少马鞭草。稀疏的草皮间满灌着大大小小的沙粒。那是到河里捞沙的人原先堆过沙子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怎好**呢?更为令人费解的是,附近不远处分明有人在那儿洗澡,芮梅难道没看见?既然看见了,干嘛还挑这种地方?阙德民真是被她给弄糊涂了。莫非她压根儿就不想在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