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凡......”
文奕凡红着眼睛问她说:“可你知道吗?事实上是她终身未嫁,为了我,为了生下我们的女儿,她被逐了家门。这些年,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那一切都是他无法想像的,也是他不敢想像的。
所以他有时候情愿安槿恨着他,起码这样他的心是好受一点的。
这一刻,李文秀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失声痛哭的文奕凡,李文秀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刀割一般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自打小就认识他,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吧,她只看见他哭过两次,一次是二十八年前,安清溪决意说要离开他,她还记得滴酒不沾的他,却因为她的离开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的肩头放声痛哭,一声一声的叫唤着她的名字。
而第二次就是现在,堂堂七尺男儿却哭得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无力。
一个男人,再大再难的事情都不能让他掉眼泪,而他这一生却只为一个女人流眼泪,他到底是有多爱这个女人?
前方绿灯转红灯,陆承皓把车子停下来。
侧头问正在想事情想得入神的安槿说:“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安槿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有一个问题有些想不通?”
“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
“承皓,如果一个人的双腿瘫痪了,一般情况下还会有知觉吗?”
“一般情况下来说,虽然瘫痪了,但是下肢的神经还是存在的。虽然已经不能起到正常的传导功能,但是神经的变性会出现冷热异常的感觉,有时候还会出现难以忍受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