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完全黑下来了,电视里正演着鬼片,我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孤寂之感,如此强烈。
烟抽完了,我下楼又买了一包,回到房间,无聊地躺在床上,我翻开钱包里的电话本,慢慢浏览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想找个人打电话聊聊天,忽然看见了沈向东的名字,想起来长沙前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在北京,我本来想约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家里有事。
“向东同志吗?我是《妇女健康》杂志社的,我们想对您进行专题采访。”我拨通了沈向东的手机。
“去你丫的,前阵儿扫黄时你丫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沈向东听出了我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采访江办、李办的时候人家都比您客气,别以为自个儿是妇女问题专家就了不起,小心我们舆论界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