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挤,我们短暂的冲突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和刘方他们继续跳舞,血液在我们脸上身上汹涌流淌,我们随着强劲的音乐疯狂地舞动已经忘了彼此的存在,我闭上眼睛,无法挥去脑海中忽而年轻忽而苍老的容颜,闪烁的灯光下,答案无法预知。
不知道跳了多少时候,我摇摇晃晃走回座位,范梅喝多了,靠在椅子上,“这样的是要五千,”我的一只手托着脸,“这样的是要一万,”我用两只手托着脸,给范梅学鸭店中的行情,逗她开心,她好象没有听到我的话,泪水从眼中缓缓流下。
我觉得很无聊,多高兴的夜晚啊,迪斯科舞曲结束了,放起了温柔的慢曲,谢晖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拉着我去跳舞,她和我贴得很近,当她吻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色雪白,嘴唇鲜红。
“头痛吗?喝那么多,要不要去我那,吃点水果醒醒酒?”她的暗示和邀请优雅从容。
“不了,”我轻轻摇了摇头,小心地说:“我今天状态不好,恐怕大家也不能尽兴。”
其实我的心中充满了欲望,神农山庄的快乐和满足,酒精刺激下的兴奋和欲火,竭力控制的愤怒和激动,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的颓丧和悲伤,汇成一股强烈的冲动要把我淹没,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人,但我不能,我挣扎着浮了上来,我可以接受一切堕落和现实,可是我也无法压抑对美好纯真的向往和追求,我忽然想起了吴玉,心中升起一丝清凉的感觉,所有的喧嚣和繁杂逐渐淡去,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感觉竟化成一种萧索,“你总不能真地毁了自己”,我深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