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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薇出差了,就我们三个男人,决定去附近一家烤肉店。
我奇怪梁斌没有要求去吃火锅,这几乎是每一个重庆人从远方回来时必定做的事情,他却说现在对于吃他已经超然了,我和陆桥无语相对。
出门时,陆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和林俊还在肮赃的世俗漩窝中挣扎,你老人家已经脱胎换骨超然于世了,这叫我们还怎么活啊?”
我在一旁笑着。
席间,几乎是梁斌一个人在做报告,将他这几个月来在川西高原上的所见所闻,以及所过的超然于世的生活悉数汇报完毕,我和陆桥听得有些愣神,又或是心旷神怡,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起初我和陆桥还会插上几句嘴,到后来我和陆桥都专心致志看他一人上演脱口秀,甚至有几次,因为听得太过专注,我竟产生了身临其境之感。
川西我曾随同事自驾游去过一次,但路线的长度及景物涉及的深度都远不及梁斌此次所经历的。
在梁斌的嘴里,那一片神奇的土地已全然变成圣地,他似乎在那里找到了原始的自我,身心都得以全面的洗礼。
他在描述那里的景致时,用了震憾心灵这个词,这个我相信,也能想象。对于民风,他用的全是赞扬的口气,与我们以前对那里的评价不同。
他在一个叫那米亚的地方租了一位藏民的房子,在那里住了很长的日子。学着藏民的样子在那里种一些简单的作物,跟着藏民到附近的集市去赶场,购来一周所需的食物及生活用品,每天很早就起床,跟着那藏民去房子后面的大山及树林里去“巡场”,学着过一些原始的生活方式,晚上也很早就睡了,几乎是天黑后便上床。
“这种清心寡欲的生活,你适应得很好。”我说。
“而且还很享受,你们可能不信,但我在那儿的这些日子,真的是心无杂念,全心如人一般地活着。”梁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