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不放,哑着嗓子命令她:“进来!你也进来!”
南汐却笑着挣脱他的手,走到洗手盆那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剃须刀。
那是他以前用过的东西,不管他人在不在这栋房子里,这东西都一直在她的抽屉里。
她回到浴缸旁边,坐到浴缸的边沿上,打开剃须刀的开关,端着他的下巴,将剃须刀温柔地贴上他的脸,帮他把脸上杂草一般胡须刮掉。
胡子刮到一半,南汐就被拉进浴缸里去了。
她严重怀疑路在远是真心地想要惩罚她,他那么用力地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碎了吃下去一样。她像一条待宰的鱼,被他摁在浴缸里,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像是坐上了一辆疯狂飚起来的汽车,在超速的体验中尖叫和颤动,肾上腺激增,大脑充血,身体像一颗气球,被快感迅速地填充满盈,随时都处于爆炸的边缘。
她觉得自己快死掉了,抓着他的肩膀求救:“求你......不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被他摇碎,化成轻飘飘的细屑,落进水中,溶解掉。
弱弱的请求被当成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他越发用力地在她的身体上驰骋。他就是那辆刹车失灵的汽车,载着她脱轨狂飚,直到撞上对面的墙壁,才在砰然巨响中支离破碎地停下了。
浴缸里的水被扑溅得到处都是,快要断气的南汐伏在浴缸的边沿上,似一条上了岸后不会呼吸的鱼。路在远趴在她的后背上,汗水顺着他的背脊流下来,他剧烈地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南汐的背上翻下来,仰面躺进浴缸里,伸手在南汐的腰间一勾,将她勾进他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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